一只苗条如玉的手将一盏茶放在画案上,卢悠悠惊诧昂首,却见李祈不知何时出去,还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也会画?”卢悠悠有些不测埠看着他。

“凤兮凤兮归故里,游遨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内室,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

她手中的针穿过布,刺中了指尖,在乌黑的布面上绽放一朵刺目标血花,她却浑然不知。

李祈对上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到那亮晶晶的眼神里尽是渴盼之色,不觉苦笑一下,如何也没法回绝她的要求,只得点了点头,仍不忘提示一句,“能够画,不成别传。”

李祈见她的眸子子滴溜溜地在琴箫之间转了几转,忽地低下头,模糊可见那粉白的耳廓出现了红晕,先是一怔,可他的心机多么灵敏,先前卢悠悠画到哪儿他再清楚不过,现在见她这般模样,那里猜不到她的心机,不由微微一笑,摘下碧玉箫,凑到唇边,悄悄吹奏起来。

“太真?”卢悠悠一怔,“你是说我画的太像了?画的像莫非不好吗?”

李祈略一沉吟,点点头:“或许如此,游仙窟,本就非在人间,又岂会顺从人间礼法?”

一缕清越宛转的箫声穿云破月,反响在百草谷中,过了没多会儿,又融入了一道琴声,箫声袅袅,琴音泠泠,忽而热烈昂扬,忽而降落缠绵,其间的流丽旖旎,百转千回,仿佛热烈的寻求,喃喃的私语,一者高亢,一者缠绵,虽是初度相逢,却又共同得天衣无缝,珠联璧合,仿佛早已琴箫和鸣了无数次。

“这是甚么?”

卢悠悠一听他肯做本身的模特,顿时大喜,矢语发誓再也不会让他的画像传入别人之手,实在就算李祈不提示,她私心中亦是不想让其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剥去了傲岸冷峻的外壳后,面前人俊雅出尘,温雅如玉的一面,只保存在她这里,就好。

“你还会吹箫?”

李祈微微一笑,傲然道:“身份是甚么?我会在乎?现在既有藤原求画,你以己之长调换财物,亦无可厚非,只是你若当真想视浮名如浮云,就得先站在高处,才气疏忽世俗端方。”

“我明白了,多谢!”

李祈见她发楞,便拿起她放下的画笔,在她刚才失利的画卷上添了几笔,多了只小巧的小鸟,画面顿时活泼了很多,不复一人单独伤春悲秋的苦楚感,添了一点生趣,便多了一点朝气。

没多久,李祈便拿了杜清涟的梧桐琴过来,卢悠悠却见他腰间还多了支碧玉箫,不由喝彩一声。

两人边画边聊,一时投入此中全然未曾重视到,杜清涟走到门口时,听到内里的动静,停下了脚步,看到两人并肩而立,谈笑晏晏,一个作画,一个研墨,共同得默契实足。

李祈点点头,“你喜好?”

“必然必然,我发誓!”

卢悠悠如有所思,忽地灵光一现,“实在游仙窟中,十娘能够随心所欲,是不是就因为她已经跳出了世俗凡尘,方可如此萧洒随性,但求知音,不问悠长?”

李祈叹了口气,说道:“太真!”

李祈见她神情松动,又接着说道:“先前冒然禁止,多有获咎。只是以女人之才,实不忍见你为人做替,也不想女人的画作传播在外,任人批评,须知如当代道对女子另有诸多束缚,还请女人三思而行。”

卢悠悠略一沉吟,昂首望向他,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感觉,我抛头露面卖画,有失身份?”

李祈一挑眉,嗤笑:“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皆有浏览,算不上精通,却也不至于连你这画的题目都看不出来。”

“呸呸呸!酸死了!”

“呃……”

李祈在一旁也未打搅她,帮着她调色配墨,看她画的鼓起,偶尔也配和她的设法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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