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转头想起当年幼年无知时的经历,只感觉那是真是天真懵懂不知甚么是拜别。
晨风从楼阁外穿花弄草而来,夹带着花草的暗香,带着晨露的清爽,与一室的酒香稠浊在一起,倒是让人感慨让人欢乐。
楼阁中有袅袅的炊烟升起,远处的霞光穿越千里万里落在房舍上,昨夜的玉做人间不见了,迎来的是一个流光飞转、莺歌燕舞的繁华天下。
但是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却由不得人半分的回绝抵挡。
有相逢便有分袂。
常常都是女子拿着丝绢,那流不完的泪水将丝绢都湿了个透,丝绢湿透了以后又挥袖拂泪,总之是哭哭啼哭泣个不休。
它就是那般的卤莽,乃至于卤莽的让人绝望。
远处江边的渡口,船只来交常常,红色的船帆盈满了风向着远方驶去。
亲子之间便就不似此上二者那般萧洒了。
花有百类,人有万种。
碧空如洗,只挂着一轮明朗的明月,几只鸟儿鹄立在枝头看着这灯火阑珊的芳菲天下,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清澈的鸣叫,不过又会被此人潮人海中熙熙攘攘的声音淹没。
千百种心伤事,说上一夜也说不完。
她们纤细的柔腰仿若柳态,施了胭脂的容颜让人爱好,鲜艳欲滴的红唇透着引诱,纤纤的手指好似葱白,头上的华丽簪花令人目炫狼籍。
文人武将之类,莫过于学得文技艺,卖与帝王家。
清风盈袖,那些文人骚客们或执一杆狼毫于宣纸上挥洒自如,或于长琴上肆意拨弄。
但是悲酸的事情却远不止四种。
满楼红袖招,沦落风尘无人惜。
而又有的人是久别相逢。
人潮人海中,有的人相遇,有的人分离
昨夜的客人陆连续续分开,而那些**们涂脂抹粉、染唇画眉,细心打扮一番又出了门。
但是相逢的情感却只要一种,那仅仅是一种简朴的高兴。
风花雪月翻过一页,新的一日,她们又挥动手中的丝绢,挥着长袖号召来交常常的登徒荡子。
一夜灯火不息,待到杯盘狼籍、肴核即尽,已是晨光熹微,东方的天涯翻涌出一抹鱼肚白的色彩,那些文人骚客武官商旅倾尽了一夜的苦话,扶着几案站起家来,与老友相视一笑,只字未提,统统的心伤愁肠、式微伤痛都跟着那清酒入肠,垂垂的都变得平淡,晨风掠过窗子一吹,统统都边做了微不敷道的琐事,各种不满与伤感都风骚云散了。
而相互共勉的莫过于知己,如果是文人,那便赋诗相赠,多是高亢豁达之词,句句慷慨,括尽男儿意气,盖尽壮志豪情。
关于怀才不遇的哀思。
江风吹着,江上的人,江边的人,他们的衣袂皆翻飞在这六合之间,一份寥落之感也自此生出。
她瞥见那些久别相逢的人们老是满面笑容,他们有的纵情拥抱,有的拱手作揖,有的喜极而泣。
苏笺转了一夜,敖奚也一向跟着她,见了甚么希奇事,苏笺一问,敖奚老是能不暇思考的与她解释,让苏笺也不由得在内心佩服了他一番。
不管是何种脾气的人,他们都会并肩相游,或找一小居,或找一酒坊,或找一堆栈,然后叫上几坛好酒,或可叫上几碟下酒菜,而后推杯换盏。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昨夜喧哗的花街柳巷也开了门扉,仆人们拿着扫帚抹布将表里仔细心细的打扫一遍。
不管是各种体例,都是想表示内心的高兴。
江上的烟雾垂垂淡去,浅金色的日光如一道毯子铺满江上,东风一吹让人不觉感到精力抖擞。
离人登上了船,船只渐行渐远,而渡口的送别人还是没有拜别,船上的人也还是转头看着渡口上的人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