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第二日起得很早,筹办和三爷一起去给陈老夫人存候。
冯氏又感喟:“现在你们二哥出事,家内里就你们两个男丁顶事了。这时候可要拿出个章程来,看能不能保住你们二哥的官位。这么多年你们二哥为家里做了很多事,这都是我们该做的。”问顾德秀说,“你去见过世子爷了吗,世子爷可有说话?”
冯氏有点踌躇:“我看陈三爷对她极好,你且去尝尝吧。如果老二降职了,今后顾家可就是四房做主了,到时候不但二房被四房制着,怜姐儿在姚家也不好过。”
顾德昭还没来得及歇气,喝了口茶才说:“他只是被拘禁,又没有正式鞠问,如何会受刑呢。别的倒还是,他就是担忧本身被降职……”
……
陈三爷也很对劲,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顾怜没想到母亲竟然和她说这么重的话,怔得忘了哭。过了会儿才说:“我……我不喜好他对顾澜好。他不考虑我的感受,母亲,您如何还要说我……”
顾锦朝看了翻开信看了,是二夫人周氏所写,周氏和顾怜传闻她有身,要过来看她。
顾德昭讪讪,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低头猛灌茶水。
“你们几个兄弟,就希冀着德元最有出息,做了正四品的大官。他的官位如果保不住,我们家在大兴还如何说得上话……”冯氏苦口婆心肠劝了顾德昭半天。“二房可一向都帮衬着你们四房,你说你出事的时候,老二有没有帮你驰驱!你们四房在顾家,那不是好吃好喝供着,我对你几个后代如何,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朝姐儿出嫁的时候,我们给你们凑了多少脸面。现在就让她帮个忙,她也不肯吗?”
内里小丫头过来讲二夫人来了,冯氏才让顾德昭下去好好想想。
她不过是个仆妇,顾怜欢畅了听她的,不欢畅了踹到角削发霉也行。顾怜在气头上,她如何禁止得了。
顾锦朝打量本身,感觉这两只簪子选得公然好,点头说好。
顾怜说:“倒也不是父亲的事,我就是活力……”
顾德昭归去和徐氏筹议了,徐静宜和他的意义一样。“这事连姚大人都不肯帮手,想必毒手得很。你去讨情说不定让陈三爷难堪,锦朝在婆家面子上也欠都雅。母亲刚才也找我畴昔说了,说让二嫂先去探口风。您要不就称公事繁忙,等二嫂返来再说……”
冯氏想了想,把目光放在顾德昭身上:“实在不可,你去求求陈三爷吧……”
二夫人招手让嬷嬷过来:“她要返来,你就没有拦着?”
顾怜先被扶嬷嬷下来,然后是奉侍她的几个丫头抱着东西下来。
二夫人叹了口气,晓得这个女儿是被本身宠坏了,凡事都要别人让着她宠着她。她先不说顾怜和姚文秀的事,而是问她:“我让你问问你爹的事,有下落了吗?”
顾怜低下头道:“我……我都几日没看到姚文秀了,如何问他。不过我问了婆婆,婆婆说比来公公很忙,她也顾不上和公公说话。说如果能帮,也必定会帮的……”
顾德昭只好不作声。
顾德昭听后感觉很不舒畅,为莫非:“母亲,我毕竟是陈三爷的岳丈,这去求他不太好吧。何况陈三爷必定已经晓得二哥出事了,却都没有派人来讲一声,清楚就是不像插手……”
二夫人先问了顾德元的环境,稍稍松了口气。又提及顾怜和姚文秀闹别扭的事。
顾锦朝问他:“如何了,有甚么不铛铛的吗?”
顾德昭也感觉他不去最好,和徐静宜说:“二哥犯下大错,降职就是好的了。母亲恰好还想二哥保住官位,这不是能人所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