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别过眼深吸了口气,然后给他上了疮药缠上棉布。
陈三爷身在外院锦朝不好来往,两天以后伤势好了些,就挪回了桂花堂涵养。因为另有太医来往,他住在阁房不便,先住在西配房腾出的空房里。
顾锦朝想摆脱他的手,却不谨慎用力过大,手肘撞到他的伤口。她听到陈三爷闷哼一声,转头看了他一眼。
陈三爷反问道:“我要说疼,你会如何?”
陈三爷深思半晌,跟他说:“跟刑部尚书说一声,此案本是陆重楼陆郎中的功绩,让他旁审刘含章……鞠问倒是无所谓,要让陆重楼参与出来,让他晓得谁能让他受益。”刑部内里他的权势薄弱。
顾锦朝想了想说:“我给您吹吹吧……”
这两人究竟是如何回事?男女有别的,可别措置得不好,传了流言出去。
顾锦朝又感觉心软,想了想跟他说:“我读您的诗时才十岁,诗集还是从三表哥的书房拿的,收录了您另有袁大人的诗,当时看了就记下来了。”袁大人就是山西布政使袁仲儒。他和陈三爷的才学一贯是不分伯仲,不然当年殿试也不会高中状元。两人的诗作都是广为传播的。
锦朝摇点头说:“等做好了再看,也没剩多少工夫了。”
林远山暴露有点懊丧的神采:“哦……那我不见她就是了。”
如何会没甚么呢?她就是做针黹的时候,不谨慎扎到手都疼,何况是这么大的伤口。
“您整日都看书,还是再睡一会儿吧。”顾锦朝说,“不如我扶您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