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想了想说:“肃宁明天是有涝灾。你不消在书里找,也不消问我。县志里应当有记录,你看看往年是如何修浚的。再找些老匠人来帮你找位置下桩,就没有甚么大题目了。”
他只是说道:“我晓得。”
宿世张居廉把持朝纲多年,一向到他归天后朱骏安才有喘气的余地。张居廉是个相称聪明的人,说聪明实在是欺侮他,他是个相称有政治聪明的人!
顾锦朝不由笑笑,她都不晓得跟他说甚么是好,只能闲谈问他:“你在肃宁县任知县,做得可还好?”
陈玄青倒是苦笑:“极力没极力我也不晓得,那两个月倒真是没睡好过。”他这才侧过身,“母亲应当有事要忙吧?那您从速去吧,我也要去看望祖母了。”
“……您是说谋反?”
伤口很快就包好了,她想要收回击,却被陈三爷紧紧地握住。
顾锦朝甚么都没有问他。
陈玄青却下认识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正在低声和二伯说话,偶尔还笑笑,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顾锦朝不晓得两人说了甚么。
……
半晌才说:“……天灾不能免,你极力就很好了。本来我小的时候宝坻也有过涝灾,当时候纪家还开仓济民,在城外搭了一个多月的粥棚。虽说不能救多少人,但也算是积善了。”
陈老夫人让丫头给她抓了一把冬瓜糖,让她拿着路上吃。
她必然要晓得这事,固然现在事情的生长已经超越了她的经历。但她晓得的一些事还是能派上用处的。
陈三爷沉吟半晌,问道:“是关于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