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内心一笑,她可生不出如许败落的蜜斯。
冯氏渐渐问她:“传闻你克日都喜好去找怜姐儿说话?”
程宝芝就和顾怜说话:“这服侍人啊,也不是件简朴的事。我们朝姐儿如此善于绣艺,又是读书识字的。不也连杯茶都沏不好吗?”
顾德昭想起朝姐儿说过的话,冯氏想把程宝芝许配给他。这才是朝姐儿的表姑,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辈分,就敢教唆朝姐儿服侍她了。那等她真的成了朝姐儿的继母,还得了了!
顾锦朝站起家施礼,喊了句‘父亲’,又说:“……只是表姑让我帮着泡茶罢了。”
锦朝停下笔以后,往青石径的方向看了一眼。抄经籍……那一贯都是在冯氏的书房里。这还春寒料峭的,冯氏竟然让她们在院子里抄经籍,也不怕冻着!
顾锦朝一向来得早。
顾怜刚说:“……不过是往白矾中兑了珍珠粉罢了。”
顾怜和顾澜前后过来了。
冯氏半闭着眼睛,听程宝芝小声和她说话:“……我是没见过母亲的,继母生了个弟弟,更是不把我们姐几个放在眼里。大姐、二姐早就出嫁了,还是三姐拉拔着我。父亲还没当知县的时候,继母每年给两个mm制备新金饰,都是赤金的。我和三姐最多是素银簪子……侄女从小就想,如果有个亲生母亲该有多好。听三姐说,您和母亲长得非常像呢,现在见着您,才感觉有如许的亲热……”
水榭里服侍的丫头都是冯氏的人。看到这个景象内心明白个七七八八。比来这位程蜜斯颇得冯氏宠嬖,她们可不敢开罪。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伸手去接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