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重新到尾说清楚,粮仓如何出事了。”顾二爷沉声问道。
顾二爷也不晓得,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如何晓得,你还要和我摘开……我是都察院的人,如果东窗事发了。我们此时通气儿就会被说成沆瀣一气,到时候别说你了,我也会被拉下水!”
山西灾情突发,按理就应抢先蠲免和减征赋税,发放施助银钱,从各地常平仓掉粮先援助灾区。但是灾谍报上去了,减征赋税的诏令却还没有下来,户部的施助银钱一拖再拖。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如何回事。
顾锦朝感觉头疼。和陈三爷打交道,比和叶限吃力无数倍,叶限做究竟在很好猜,他想做甚么就会如许做,全凭情意。陈三爷呢?他究竟在想甚么,他做的这些事是不是有长远目标,她都不清楚。
凡是贪墨,都是官员大忌。并且贪污的还是赈灾所用的粮食,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顾家那里另有颜面在燕京安身!到时候顾德昭官职被削不说,连他也会遭到连累!
他的那些东西放在户部衙门里,孙石涛能够撬了柜子调用。他现在已经不见踪迹了……
“我卖力仓庾,大兴的粮仓出事我逃不了任务。而孙石涛就是主事,现在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去粮仓看的时候,那些看管的仓使竟然还在粮仓旁的寮子里喝酒!我让他们把仓厫全数看了,储粮三十六万石的大兴通仓……竟有二十多万石换成了麸皮和陈米!”
顾二爷内心一寒,二十多万石……顾家倾家荡产都填不上这个洞穴!
顾锦朝刚把曹子衡请过来,先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她偶尔看到他左手上盘着一串奇楠沉香佛珠,感觉那是他开端信佛了吧。比及这世一看,那串佛珠本来早就在他手上了。
他想了想,说:“那几个仓使你找来问过了吗?这么多粮食想要背着别人偷运出去必定是不可的,我们把人都问清楚了,能摘出去多少就算多少。”
顾锦朝感觉最奇特的,还是陈彦允给她递了字条,他为甚么要帮她?或者说是帮顾家。他但是张居廉派系的人!
如果明白了陈彦允为甚么要帮父亲,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到冲破口,保下父亲的官职。
孙石涛这是关键死他啊!
顾德昭目瞪口呆,一把拿过文书看了,神采非常丢脸:“我从没有批过如许的东西。本年新粮不敷,粮价本就高浮了,运进京师的粮食七成进了卫仓,另有三成放到了通州,底子没不足粮进大兴!”
顾德昭点头,找了李管事去问话。
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叶家派系的人,百口莫辩。
他跟顾德元说:“二哥,我从未签订过这份文书,印章定是孙石涛从我那边拿的。恐怕是他本身贪了粮食,想要谗谄到我头上来的……”
朝堂之事岂容妇人置喙,明面上她是不能做甚么的。但是私底下她还是能做一些事的。
顾德元听着皱了皱眉:“那些仓使莫非不知重量不对,连那麸皮都能蒙混畴昔?”
但是顾德昭的环境却有所分歧,他和他们一样,身上有叶家的标签。
过了一会儿曹子衡从外院过来,和锦朝把刚才筹议的事说了:“……顾二爷的意义,还是说按兵不动,他们先去找长兴候侯爷说项,看看长兴候府能不能处理。如果不可的话,就让老爷上陈情表申明,最多是撤职查办,如果长兴候家情愿力保,或许另有回旋余地。”
她让曹子衡先去见了父亲。曹子衡是幕僚,更便利和父亲另有二伯父筹议事情。
顾德昭也有些悔怨:“……当时我是又气又急,胡涂了。不过那些人我已经全数把守起来了。他们也怕出事,不敢到处去说的。再过几日,就要开仓运米去山西了……二哥,这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