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是甚么物件？”
陈远方呵呵笑道：“阿虎早都已经不是外人了，并且这些事他都有参与，泄漏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陈远方望着彭有才的背影，固然肥胖却很刚毅，看着就感觉结壮，前面的路一下子有了方向。
“先生筹办如何办？”
来回一折腾，天已经大亮，公鸡叫得不爱再叫，躲到角落里找标致的小母鸡踏角。踏角是一个很形象的词语，公鸡用嘴叼住母鸡的头，脚踩到母鸡背上，尾巴紧紧挨着母鸡的尾巴，把一条本来是缩在肚子里的细金饰鞭伸进母鸡屁股里。全部过程大抵也就三五秒钟，说白点就是交配。
“先生都晓得了？”
“先生，你这是干甚么啊？”
“先生公然是先生，甚么都还没说你就能看出苗头，佩服。我也不想瞒你，此次去。”
“我那里晓得？我晓得甚么？你们都多久没归去了？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到晚在这里教书，有管过家里两个白叟的死活吗？现在家都快被人抄了，老爸要被人弄死了，你另故意机在这里教甚么破书？”
“行了，子轩还在睡觉呢。”彭有才打断了彭钦定的叱骂，催促道，“再叫唤下去，让鬼子晓得你来我这里了，看你如何清算。”
“就是那团卵鸟。”彭有才脸上有点发热，作为一个读书人，极少把乡村那些土话挂在嘴上，或者干脆难以开口，就算是跟老婆连欢在床上恩爱，也未曾说过半句粗鄙的话，最多就说点美若天仙之类的成语，提及男人的性器官天然也就书面化了。
彭有才略加思考，道出了一番策画，把陈远方听得一愣一愣，迷惑道：“如许行吗？万一，反被鬼子得了便宜如何办？”
彭钦定很喜好这个孙子，因为到目前为止，也就只要这个孙子。喜好归喜好，却没有常去看，不想跟阿谁木脑筋袋的儿子彭有才较量。每次去，带点好吃点哄哄孙子，彭有才不在都还好，一在又叫孩子无功不受禄，把一个阿公当作跟路边闲人似的，不着调。
“真有这么奇异的事？”
彭钦定气不打一处来，一团火窝在内心，把心肝脾肺脏烧得火辣辣，仓猝走到门口大吸寒气，气呼呼回了家。彭有才不敢怠慢，紧随彭钦定的法度去了彭家。彭钦定听到了儿子的脚步声，内心有点暖和，嘴上却不说甚么，背动手，走得更快。
“如何？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孙子？”
“不晓得，但是猜到了一大半。这几天，固然没跟你直面扳谈，但是从你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一些分歧，我想，必定是此次出去产生了一些甚么。”
陈远方哭笑不得，心想，陆秀夫早就死了上千年了，骨头都化成灰了，真还能起甚么感化？
彭有才没有接李阿虎的话茬，迷惑地看着陈远方。陈远方号令李阿虎去门口守着，把送粮食、杀鬼子、碰到周毅博、山洞奇遇、再杀鬼子等等变故一一详细说了一遍。彭有才听得目瞪口呆，俄然对着陈远方不断下跪叩首。
一阵短促的拍门声把他从春梦中拉起来，迷含混糊起来开门，一看是陈远方，睡意立即去了一大半，仓猝把二人让进屋子，边号召边穿衣服。
李阿虎每天梦里都有关于交配的画面，偶然乃至会梦到公牛和母牛，傻呆呆看着长长的牛鞭自大，如果有一条那样的雄浑物件那该多好。不过，连个女人都没有，再长的鞭也没有效，只能自娱自乐。
“这是功德啊，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这也算是你的福报。不过，既然得了陆大人的神魂，你肩膀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把鬼子赶走，责无旁贷。”
一大早，天气灰蒙蒙。昨夜下了一场好霜，屋顶瓦片全都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