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巷子渐突变成水沟,四周的水汇在一起,湍流而下。
连母见连庆一动不动,悲从中来,挥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哭骂道:“你这个没知己的东西啊。大灾大难面前你如何能不管不顾呢?”
雨并没有因为连母的祷告停下来,倒是连庆舍命挖的水沟起了感化,山川没再往山洞流。
连庆把张秀娥推动山洞,挽起袖子在山洞门口刨水沟。山上到处都是石头,用锄头刨一条水沟都不轻易,何况用手。
连欢哭喊道:“阿爹不要走。阿爹不要走。我要阿爹。我要阿爹。”
站在洞口的是一名白发白叟,正捋着白胡子往洞内看。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陈蛋的岳父恰是张云生。
张秀娥挥手给了连胜利一巴掌,骂道:“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快捡起来,乖乖吃了。”
连庆愁道:“不瞒老神仙。我这一家长幼是无家可归啊。还请老神仙给我们指条明路吧。”说完,又跪在地上,一家人叩首不已。
连庆仓猝出去检察。山前山后都建议大水。山前钟石村公然淹去大半。山后,远远的仿佛有一座屋子,又仿佛没有,山下也是奔腾的大水。
大水退去很多,小溪变成河道,山路崎岖不堪。连庆走进山洞,催促大师赶路,以免再遇不测。
连庆叹道:“都还好就好。这雨早晨必定是停不了了。我出去看看内里的环境。秀娥,你快给孩子们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