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生瞄了他一眼,嘲笑道:“如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那如何跟着我干大事呢?彭会长,那你带个头,你来吧。”
“说!”
李火灯只能伸开一半嘴巴,因为另一半已经被缝住。撕心裂肺的疼痛跟漫无边沿的惊骇,令他难以持续支撑。
就这么对峙着,尿液流到了陆金生脚下。陆金生穿的是布鞋,站的时候又久,尿液很轻易就渗入鞋里。陆金生低头一看,骂道:“干你老母啊,一个将近死的老男人还能尿裤子?你丢不丢人啊?”
“如何?是不是我再做一次针线活呢?”
彭钦定的手抖得更短长,每抖一下都伴跟着李火灯撕心裂肺的呼啸。
重新到尾,实在都是陈远方一手策划的。安排好连庆逃窜躲藏后,陈远方跟李火灯说了一席话。
“不会不会,金生哥你就看我的吧。”陈远方走到彭钦定边上,接过他手上的钢针。彭钦定像卸下千斤重担,瘫软在地上,不断抽冷气。
彭钦定节制不住颤抖,扯了一下钢针。
“慢着。”
陆金生缓缓站起家,走到李火灯面前,冷冷道:“说吧。”
“哈哈哈,看来刚才那根钢针太细了啊。”陆金生脸上暴露狰狞的笑容,“阿虎,去给我那根铁棍来,烧红的。我现在想看看滚烫的铁棍贴在人的嘴唇上是甚么样的感受。”
陆金生心中也有些游移,未置可否。陈远方抬起脚就要跑出去。
李火灯一颤抖,节制不住尿关,一股热热的尿液从软趴趴的卵鸟口流了出去,在地上积了一大滩,面如死灰,用要求的眼神看着陈远方。
陆金生喝道:“还不去?信不信我把铁棍烫你嘴上?”
“跑了。”
李火灯却在乎到了这个窜改,心中狂喜,起码能够不消顿时找出陈远方,不过没有顿时透暴露欣喜之色,仍旧点头,不断哭号:“求求你,求求你啊,绕了我吧,饶了我吧。”
这处所陆金生再熟谙不过。当年,陆家一家三口来到两蛋村的第一个落脚点就是密林溶洞。那边,有他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证据,有他一家三口共同经历磨难的陈迹。
眼下,李火灯如果把陈远方供出来,陈远方就算长他十几二十个头壳也不敷陆金生砍。李火灯芯急如焚,陈远方心中更是有千万只利爪挠心,严峻得近乎抓狂,脸上却不能有涓滴非常。
钢针眼中连着线,在李火灯的双唇绕了四五圈,每个圈都对应两个针眼。钢针刺入时,因为李火灯的挣扎和陆金生的颤抖,伤口被扯得很大,鲜血直流,不细心看就找不到那条细细的线在那里。
李阿虎不敢怠慢,拿着烧红的铁棍跑出去,递给陆金生。陆金生拿着铁棍,在李火灯面前晃了晃,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谁?”
这统统,安排得还算天衣无缝。只不过,陈远方太低估日本兵,太低估陆金生了。没想到日本兵也是会思虑考虑的,更没想到陆金生竟然变得那样冷血无情。
密林溶洞?
“那里那里,见笑了,见笑了。”彭钦定点头不迭,满脸奉承的笑。
“跑那里去了?”
“哎哟。”李火灯收回一声惨叫。
陆金生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有出息,很有出息。你啊,今后就好好跟着我吧。跟着我就是跟着大日本皇军,将来前程是大大的有。”
“被人带走了?”
“呃。”
“啪啪啪。”
“还是我来吧。”陈远方走到陆金生面前。
“我来,我来。”彭钦定长吐一口气,闭着眼睛走到李火灯面前,用颤抖的手指捏住钢针。
“呵呵,呵呵呵。”陆金生收回一阵嘲笑,像是在讽刺本身,“我如何没想到呢?这全部村庄,能够藏人的也就阿谁处所啊。我如何没想到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