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抱了铎儿撩了帘子:“我的儿你快瞧,我们竟然到了都城了。”
在伏村都差点被杀掉,若在京中被朝中之人认出,只怕瞬时就要调御林军和应天府将他打成肉泥。
伏泰正也叫她逗的笑了起来,搂了晚晴道:“那你就叫我伏罡。罡者,六合间的正气。这是我师父苦生大师给我的字,也是我在外常用的本名。”
真到伏罡起家走了,晚晴反而感觉有些兴怏。那种事情虽叫人疲惫,却也能上瘾似的。晚晴咬了指甲仰躺了望着床顶,再忆起马氏来,又是由衷一番轻叹:“怪道她总爱找男人弄这类事情,本来此中公然有些意趣,也不但是男人占便宜,女子也能得些好处。只是若时候能短一短,每回小半个时候也就好了。”
他所谓的顿时就好,她必得还要闭眼苦熬上大半个时候。
晚晴越看他模样越感觉好笑,笑着笑着忽而心中黯然,低声道:“本来你老了就是这个模样。但是好好的你为何要弄成如许?”
刚好此时又路过一处村庄,晚晴撩了帘子瞧着内里,忽而听得外头呼呼喝喝,一条巷子口上跪着个妇人,正不断哭着。一扫而过的工夫,晚晴见她身后很多衙役,穿的衣服皆与往年来伏村收田粮税的那些衙役们所穿的一样。
她月信刚好三日,当时也已经到了都城。再推推委脱几日,这回足能歇上七八日睡个安稳觉了。她能得这七八日的疗养,到时候回程路上搏命再叫他弄上七八日,这辈子他与她的存亡缘份也就止于此了。
伏罡笑起来:“连你都认不出来,可见我伪饰的还不错。”
晚晴叫他当真的模样逗的有些笑意,埋了头道:“还相公,你若真当了相爷,我就叫你声相公。还官人,你如有个官身,我就叫你声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