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已经死了,端王也被撤了封号,囚禁起来,这下总该对劲了吧?”

好困,一天睡八个时候,还是感觉困。

刚走到门口,就被太子叫住:“你家少爷用饭了吗?”

阎烈洲要笑不笑的模样,脸庞都扭曲了:“你这么恨他?”

“之前如何我不晓得,总之,现在的你,很好。”

“本日,是孤亲身监斩的。”他自发走到榻边坐下,“你可解气了?”

好无聊好无聊,固然仇敌已经被打败了,该死的死,该囚禁的囚禁,但她的肝火还是熊熊燃烧,烧得她这会儿脑仁都有些疼。

这世上谁都会扯谎,只要阎烈洲不会。

在竹青看来,阎烈洲底子就是个煞神,长相带煞,身上带煞,骨子里带煞,哪都带煞!

红发红衣的男人风风火火走了出去,乍一看,跟那风火轮似的。

“那――”他俄然倾身,与她的脸只要不到两寸的间隔:“孤让人把手巾拧成条状让他吞下去,整整折磨了他三天,如许……可解气?”

阎烈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跟那筹办回娘家的小媳妇似的,苏墨钰看得一阵逗乐:“阎兄拿的都是些甚么啊?”

“当然不信!”没有任何踌躇,斩钉截铁,就如那日在太和殿上普通模样。

“对劲,非常对劲。”但有一个比本身更对劲的人,想到容蓟,她俄然想起一件事来,“当时薛逸奏了然我的罪过后,都有谁站出来替我说话?”

这回不但阎烈洲想笑,就连竹青都忍不住狂抽嘴角。

妈呀!少爷如何又把太子殿下给非礼了!

拿不起筷子,也握不住勺子,吃个饭比登天还难。

愁闷地连连感喟。

她扯着嘴笑,如何有种本身仿佛在坐月子的感受。

苏墨钰道:“竹青,你该熬炼熬炼身材了,你一个男孩子,如何弱的跟小女人一样。”

“哦?苏侍郎的口气倒是大。”一道赭黄身影走入房中,竹青抖了抖,赶紧弯下/身子退了出去。

阎烈洲干脆上前,亲身去扶苏墨钰:“这个薛逸,实在过分度了,皇上都没有下旨,他竟然敢滥用私刑!”

苏墨钰艰巨地坐起家,两个肉呼呼,胖墩墩的手来回挥动:“薛逸是不是已经问斩了?有没有人骂他,冲他吐口水,扔鸡蛋?”

“废话!”她爆吼出声:“瞧他把我折磨成甚么样了!十指连心呐,不幸了我这纤纤玉手!”

阎烈洲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人参雪莲当归一类的补药,这些我也不太懂,让下人随便挑了些,都是补身材的。”

阎烈洲自发没如何用力,竹青却被这一巴掌,差点扇到地上去。

她就是这么记仇,这么谨慎眼,这么睚眦必报!

竹青在一旁看傻了,少爷你如何能这么没有原则,半个月前,你还说阎少将是在你的头号仇敌,你要像蝗虫过境般对他施以打击抨击,让他申明狼籍,庄严倾圮,威风尽毁。

原还筹算,在薛逸临死前,冲他比其中指甚么的,看来是没戏了。

此人个头好高啊,站在这屋里,感受屋顶都要给他顶穿了。

苏墨钰翻了个白眼:“来就来呗,多大的事,瞧把你吓的。”

又往前倾了一些,间隔近到,他的唇,已悄悄贴上了她的。

传闻明天是薛侍郎问斩的日子,她好想去看啊。

“去端。”丢下两个字,容蓟便大踏步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和阎烈洲一样,来的时候手里都拎着东西,不过容蓟手里的食盒比阎烈洲的要精美多了。

苏墨钰打了个哈欠,昂首想揉眼睛,却发明两只手都裹得跟粽子似的,还没到端五呢,就提早吃粽子了。

想到薛逸对本身的折磨,只是去抚玩他死前的狼狈样,已经很仁慈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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