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 番外篇 一世飘零,半生离索(一)
容朝唇角微勾,半撑着下颌,靠在桌面上,悄悄笑出了声:“很好,非常好,统统都是这么完美,去吧,宣段郎中觐见。”
面对容朝的俄然发问,徐侍郎愣了一下才道:“已经七年不足。”
不过固然身为储君,他却为人刻薄,脾气慈和,就连在东宫服侍的侍人们,也感觉他夷易近人,没有身为太子的架子,非常好相处。
“是,主子服从。”寺人正要退下,又俄然被他叫住。
“徐侍郎,你在吏部任职多久了?”
“可贵好气候,就不去聚贤殿了,让他来清园见孤。”
“良宵迢迢,投宿休将他流派敲。遥瞻残月,暗度重关,急步荒郊……”
容朝将徐侍郎用过的茶盏倒扣在桌面上,重新拿过一只洁净的,未及开口,段郎中就先一步说道,“微臣有要事禀报。”
容朝淡淡摆手:“私底下就别那么拘束了。”他指了指劈面的位置:“这是本年新采摘的青城雪芽,味道很不错。”
容朝微微一笑,亲身拿过他手中已经冷掉的茶水,将其倒掉,又亲身为他斟了一杯:“那孤便祝贺徐大人尽快破案,早日升迁。”
徐侍郎诚惶诚恐地接过:“多谢殿下。”
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假人之手,全数由本身完成。东宫的侍人们,总能在阳光亮媚的凌晨,看到一身粗布短装,浑身泥污,在清园里单独忙活的太子殿下。
容朝抿了口茶,待茶叶的芳香,在舌尖上伸展开后,这才缓缓道:“父皇大要上看似安静,实则非常活力,要孤对此次舞弊案的涉事职员,严加惩戒。”
“欲送登高千里目,愁云低锁衡阳路。呀,恰才星明月良朗,顷刻雾暗云迷。山高路险,怎生行走。”
男人仿佛表情不错,以手作拍,大声清唱。
即便春寒料峭,北风砭骨,但酷寒了整整一个夏季的心,却会跟着百花齐放的春日,垂垂复苏。
“回殿下,徐侍郎和段郎中正巧在重华门前赶上,两人仿佛都很惊奇。”
此时,满园春/色下,男人亦是浅笑拂面,一举一动,皆如东风过境,令民气旷神怡。
“徐侍郎无需惭愧,孤信赖,此次的舞弊案,你必然能在最快的时候内,查个一清二楚。”
“这……”被皇家看重当然是功德,可如果查不出来,又当如何是好?
见他踌躇,容朝又慢条斯理地弥补了一句:“当然,孤既然说了,朝廷奖惩清楚,就不会藏匿任何一小我才,等此事一结束,孤便保举你为吏部尚书。”
“等等。”
可谁都晓得,他才不是甚么墨客,他是除了天子以外,身份最崇高的那小我――大晋储君。
男人没有理他,直到把最后一句唱完,这才转向他:“宣。”
瑞雪初晴。
“是,殿下这番话,实在令微臣惭愧。”
送走了徐侍郎,容朝却还是坐于原位,悠然得意地品着香茗,听着耳畔鸟雀清脆的叫声,不由得唱了两句:“有生之日则当尽,寸土怎能属于别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容朝不紧不慢道:“动静很多,各种百般,说甚么的都有,但孤也不是那种鲁莽之人,这此中定然有真有假,不成cao之过急。”
“是,是,殿下说的极是。”
“微臣也是这么以为的。”
“殿下。”又是那身着靛蓝长衫的寺人,无声无息呈现在清园的角落:“段郎中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容朝瞥了眼,并未伸手去接:“段郎中公然雷厉流行,朝中像大人这般任劳任怨、不辞劳苦的官员已经很少了,父皇和孤,迩来正为此事所烦忧。段郎中立了一功,孤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奖饰你一番,对了,吏部尚书不日便将告老回籍,这么首要的位置,总要有人顶上才行,孤的意义,段大人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