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又使了些力。
秦良玉目视火线,淡淡开口,不答反问:“你如何逃出来的?”
女子穿着透露,一瞧便不是甚么端庄人家的女人,提及话来亦是缝隙百出,方才在路上说日日被毒打,秦良玉还特地瞧了一眼她暴露在外的身子,并未瞧见甚么非常,眼下进到石室,她又是一副算计的描述,秦良玉天然晓得她并不是本身口中所说的被劫上山的良家妇女。
秦良玉蹙眉,沉吟半晌,从怀中取出火折燃亮:“走。”
秦良玉还是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后,再不开腔。
女子又捏着袖子擦了擦泪水:“我承诺了那山贼……他完过后便将我放出来了。”说到此处,似是又想起了悲伤事,泪珠子一串串向下掉:“他们不是人!绑我的这几日,日日拳脚相加。”
秦良玉嗓音偏低,不细辨听不出是男是女,那人影听了以后,温馨了半晌,又哭的更加努力:“公子救我啊,奴家是被他们劫上山来的。”见秦良玉不为所动,怕秦良玉不理睬她,又道:“方才奴家逃出来时,瞧见前面仿佛有一处屋子能够藏身,只是奴家身上没有照亮的东西,眼下走不到那去了。”
黑暗中俄然钳在脖子上的手使女子倒吸了一口寒气,几欲昏迷,她吃力的抓着秦良玉的手,断断续续道:“公子饶命,奴,奴乃是这山贼头子的相好的。”
女子说的屋子也是一处石室,同曹皋方才绑她的那处并无太大差别,屋中空空荡荡,说话都带着反响。
“找。”秦良玉钳着女子的手放松了些力道。
女子哭道:“奴说的都是真的,那负心汉眼下又有了小老婆,瞧不上我了,我当初跟他的时候也是个黄花大女人。”见秦良玉并无松动之意,又道:“奴方才将你引进这屋中来,的确是存了私心,奴想在那负心汉面前立个功,毕竟来找那东西的人太多了,奴想着奴如果抓到了一个,他定会对奴刮目相看的。”
没了亮光,女子的声音又慌乱起来,连哭都忘了,语气略微凌厉起来:“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轻叹一声,秦良玉直接上前锁住女子的咽喉,安闲不迫问道:“你是谁?”
秦良玉被她嚎的头皮发麻,不得已才开口:“你是谁?”
秦良玉听的云里雾里,但仍没有开口,那女子便从善如流将话说全了:“他们不晓得那东西放在哪了,但奴晓得,只要公子你将奴放了,奴便把那东西给你。”
女子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因方才哭的过分卖力,此时妆已花了一片,也瞧不出本来的脸孔,秦良玉收回视野,温馨跟在女子身后。
秦良玉站在桌旁,瞧着女子缩在角落处,举止可疑,似是在找着甚么,不由嘲笑一声,将火折熄了:“我差点便信了。”
“公子你是如何摸到这来的?”女子边说边转头瞧秦良玉,见她生的俊雅,不由又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