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坝之事,过完年便要动手。
秦良玉见马千乘走远了,唇角这才微微弯起,双眉不自发轻浮,复又拿起桌上册子翻看起来。
秦良玉坐在屋中翻着营中军士克日的考核册子,色彩偏淡的薄唇紧紧抿着,正看的细心,忽闻门口有动静传来,抬眼一瞧,见马千乘面上带着促狭之意,负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屋子。
马千乘剑眉一挑,也不答话,整小我闲逛到秦良玉身后:“你在看甚么呢?”
秦良玉应了一声,拎着纸包回到房中换衣裳。
秦良玉是个尊敬豪杰的人,她感觉大娘的儿子是豪杰,眼下豪杰不在了,那么豪杰的家人也值得尊敬。
秦良玉晓得马千乘口中的烤乳鸽乃是信鸽,瞧他此下又变成了昔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自知再问也问不出甚么,摆布秦邦翰眼下安然,也便不再理睬他,回身又回了练武场。
在诡异的氛围中,世人迎来了除夕。每逢节日,军中战备更加严格,主将们亦没有探家的机遇。除夕当晚,各营主副将皆一齐围在火堆前,以茶代酒,款款而谈,其他不当值的军士,便在另一边自发构造些活动以供减缓常日高度严峻的情感。
思及此,秦良玉这才对上马千乘的视野:“以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