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知眼下这世道不景气,本年播州的收成又不好,此番只好委曲大人,就着这粗茶淡饭吃几口了。”杨应龙亲身为李化龙布菜,又道:“这菜色虽不如何好,但好歹也是遵循端方来的,大人你莫要往心中去,待得空,我上书将这环境说一说。”
排闼出来的时候,秦邦翰正在开着方剂,见到两人来了,起家相迎,拉着秦良玉的手臂,似有话要说,但视野不经意滑过马千乘青着眼眶的脸上,又将话收了归去,只问:“你如何来了?”
“方才那间房是杨可栋的屋子?”秦良玉一转头,被近在天涯的马千乘的一张大脸惊了一下,下认识挥出一拳,但见本来眯着眼睛还等着像前次那般密切打仗的马千乘捂着左边眼睛发展了几步,背部狠狠撞在院墙上,满面委曲的瞧着秦良玉。
中午的日光正烈,秦良玉被晒的几近脱了层皮,马千乘并未跟着她一同回虎帐,她一人倒也乐得耳根子平静,这些日子私兵有复起之势,秦邦翰又被囚禁在杨府,陆景淮此番进京会试,还不知成果如何,这统统的事都赶到了一起,实在令秦良玉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