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一贯喧闹,下人除回主子的话外,几近是杜口不言,是以她这腾空一声便格外清楚。
秦良玉眼下正闲来无事,揣摩着出去熬炼熬炼,见此机遇,决定直接跟着杨应龙去凑一凑热烈。
回房的路上,马千乘面色深沉,摸着下巴道:“我们总离队,军中将士亦会有样学样,树不了威望,今后步队不好带啊,不如我们先归去?”他与秦良玉尚年青,军中不平他们的人多如牛毛,当初他头一次站在校场的高台上,俯视世人时,便听过人群中的窃保私语。
算起来,那才是马千乘成名的一战,只是当时他将父亲的名字报了上去,是以晓得此事的人也只要石砫本地的土兵。
秦良玉点了点头,跟着小二朝楼上走,正赶上平话先生端坐二楼半的小高台上,添油加醋的说着杨应龙的家事,许是说累了,他拿过手旁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淡饮一口,呼出口气持续道。
马千乘眉心皱成个“川”字,正要呵叱她几句,忽被秦良玉拉了拉袖袍。秦良玉瞧了面色不善的马千乘一眼,对杨仿佛道:“最多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