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那日在屋顶瞧他杀人灭口，秦良玉眼中顿起鄙夷之色。
验尸官同仵作忙不迭点头，三人仓促小跑进院中，给杨应龙行了大礼。
杨应龙闻言神采并未有太大窜改，知州、同知一级的人他天然不会放在眼中，并且同知又是他的人，一会即便他来了，也不会对他构成甚么威胁，如此一想，心又放下了一些，若赶在李化龙得知此事之前草草结案，那么这事便算是压下了，怕就怕有人节外生枝，将这事情闹大。
秦良玉垂下了头，半晌才道：“罢，大不了一死。”
杨应龙此时正瞧着屋内入迷，闻言眼睛望向左下方，状似回想，很久才道：“我当时在酒坊喝酒，不知如何就到了这了，你要不问这事，我都忘了另有这茬。”
秦良玉扫了他一眼，回身朝门外走，颠末马千乘身边时，两人对视了一眼。
院外婢女还在哭嚎着，双手紧紧扣着空中，指尖已泛白，张家的下人们被她从后屋哭了出来，见状也是一怔，随后慌作一团，惨白着脸向院门冲，被衙役们卤莽的给搡了归去。世人聚在门口，谨慎觑着屋内，皆是崩溃之态，有几个怯懦的婢女已捧首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