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用的人,身上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曹皋曹至公子。这位曹至公子虽平时瞧起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但实在他也确切是如此。曹至公子专以坑爹见长,并且在这个范畴从未被超出过,他坑爹的效力极快,可谓是说坑就坑,脱手毫不含混,由此可见,他办事还是极有效力的。
眼来世道乱,山贼亦是多,凡是是这批刚下山抢完没多久,另一批又浩浩大荡而来,当真是前赴后继。要说山贼们也是胆小包天的很,彼苍白日的便敢做那当街强抢民女的活动。这事传到秦家,天然是让乞假在家的秦良玉寒了脸,她去到后院的练场,顺手抄起把长枪便要出门,被闻讯赶来的容氏给拦在门口。
孰料容氏听闻笑声,更是哭的快背过气,秦良玉委实没了体例,只得让人去请陆景淮。
秦良玉被容氏哭的没了脾气,面上的冷凝之意有些微的松动,沉声道:“这……但是……。”脑海中又想起被抢女人们哭花的芙蓉面,稳了稳心境,硬声道:“我必须去。”
容氏纹丝不动,挡在秦良玉身前哭的梨花带雨。秦良玉见容氏如此,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自幼面上便不爱带着神采,但这不代表她没情感。她高兴时,会晤无神采的大笑,活力时,会晤无神采的嘲笑,连睡觉时,如果做了好梦都会道无神采的轻笑。固然,这几种笑,哪种都足以叫人毛骨悚然,但她记得,常常她笑时,容氏便会畅怀很多。思及此,秦良玉轻咳了一声,而前面无神采的朝着容氏朗声笑了笑,毕竟她畅怀了,容氏便不会再哭了吧……
陆景淮点头:“晓得了,儿子这便将她送回房,您莫要再哭了,把稳哭坏了身子。”
陆景淮赶到时,秦良玉正面庞沉寂的站在容氏身前,身形略显生硬,长枪扔在脚边,非常孤傲。
“你这是做甚么去?”
“母亲。”陆景淮上前唤了一声,而后看着秦良玉:“你是更加本事了?”
秦良玉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才一板一眼道:“是我的错。”
“平山贼。”秦良玉将长枪一收,立于身边,线条略显刚毅的面庞上沉寂不已。
他一抬头将药干尽,而后用袖口抹了抹嘴:“爹,儿子身子有些不舒畅,临时上不去山,这事若交给旁人去做,儿子委实不放心,便请爹代儿子上山走一趟,请山上的大王们好酒好菜一顿,而后再请大王们下山替儿子报仇!”
“不准去!你爹去郡学之前是如何叮咛你的?你一转头便忘了?街上的山贼那么多,你一小我又能救多少?不可!不能去!”容氏满面控告:“你如果出了甚么事,你让为娘如何办?”
容氏见陆景淮来了,顿觉有人撑腰了,老四从小怕老三,这事她是晓得的,当下紧紧握着他的袖子:“景淮啊,将良玉看好了,莫要让她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