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蜜斯如何晓得,你不会再次受制于人?”声音蓦地变沉,“还是说你有甚么是瞒着我的?”
她道:“奴婢知错。”
“依本蜜斯看,陈厚那孩子就挺不错,前几日我方才见过,长相虽说是普通,却胜在人好,就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赵瑾言只是逼着她不得不昂首,不得不面对实际,她和顺的话语一如当初初见时普通,让她恍忽间有种错觉,她的蜜斯,又返来了。
赵瑾言反问,“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还是在你看来,本蜜斯便是那等刽子手了?”
那所谓陈厚,恰是管家忠伯的儿子,如果同上一世里没有不对的话,赵瑾言想如玉现在怕是已然与那陈厚珠胎暗结,若不然,怎会等闲的便将她出售?
“我说留着,再许配一户好人家,也不枉跟我好久。”兴头上来,她又问道:“你对哪家好儿郎感兴趣,这主我还是能够给你做的。”
她此番绕来绕去早已将如玉给绕晕了,只是循着本能道:“蜜斯你再信奴婢一次,奴婢先前只是因为受制于人罢了。”
如玉本觉得本身要死了,现在能活下来就已是万幸,另有甚么不能承诺的,更何况她的卖生契是在蜜斯手里的。
“如何,哑巴了,不过是让你说说做了些甚么,别道是你忘了。”赵瑾言从坐位上起来,只离如玉几步之遥,又带了几分美意的笑容,“也不过就是勾搭外人,想暗害你的主子我罢了。”
赵瑾言一言不发,任由如玉在那儿顾自说着,仿佛她只是旁观者,却在如玉说累了以后退后,以着浓浓的疏离之感说道:“那本蜜斯可不成以求你,且看在我们那数年的豪情之上,饶我一命?”
不是摸索,是赤裸裸的威胁,赵瑾言要的天然不是她同意,因为这同分歧意,是由不得曲曲一介奴婢来挑选的,她只是尽主仆之谊奉告她――你将来的孩儿,我要了!
她睫毛微颤,收起笑意,手托着下巴,非常当真的看着如玉,“固然你要嫁人,可本蜜斯风俗了你伴随,并不欲让你拜别,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