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由吴嬷嬷扶着,简松临一手抱简凝一手拉了她,一家三口人进了公主府。这般夸姣的一幕,只是叫人这么远远看着,都感觉心暖,裴瑾落下车窗帘子的时候,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
简松临拍抚安平公主后背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眉头拧紧,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怒意。
婆媳几人进屋坐下,固然程氏是大嫂,可倒是安平公主才有资格和陶老太太一道坐在主位的,她只能寻了陶老太太的下首坐了。
裴瑾淡淡道:“那是安平公主和和惠郡主,和惠郡主是将来的皇后,阿月,你如果进宫服侍皇上,那就是妃。妃,一辈子都在皇后之下,一辈子都要为她所管。是以她便是给你委曲,你也该受着,或者今后找皇上给你出头。在你没出嫁的时候,非论是我还是裴家,我们都没法为你的在理要求做甚么。”
“不可!我看不消等明儿了,现在我就打发人进宫。”安平公主说着,忽地坐了起来,“不管是阿凝的委曲,还是齐铭本日的胆小包天,我都得好生和裴心蕊算算。今儿是我们一家三口命大,如果不谨慎有个万一,裴心蕊不给我个说法,今儿这事就没完!”
程氏的话不好听,但安平公主的话就有些毒了。
只安平公主却另有些担忧,女儿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好不轻易返来了,就总感觉女儿还没长大似得,干甚么都不放心。
跟程氏的气愤而比,安平公主就显得淡然多了,她在宫里长大,自小不管是恶妻吵架还是贵族女子的绵里藏针,她十足见地过。
年前,简家一门三武将地点的西北,西戎人因着寒夏季子不好过,曾数次的往大齐边疆进犯,是以简振安和两个儿子本年便都没返来。幸亏家里孙子辈中几个孩子都不小了,大房三个二房一个,恰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大过年的闹腾起来倒不至于冷僻。
如果真的不敷格做皇后,要么死,要么老死冷宫。
府中没有成年男人在,简松临将安平公主送过来后便分开了。偌大个国公府,里里外外各处都要银子,是以国公府私底下天然有财产需求人管着。之前的大头简松临都已经弄妥了,这本日回府,自是要瞧瞧府上可另有甚么事儿需求他帮手的。
寻求他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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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然要抢了简凝的皇后以外!
他一走,简凝还没想好去哪边坐下,简成旭就在门口露了个脑袋,恰好跟她招了招手。
阿凝?提起女儿,安平公主想不明白,便迷惑的看畴昔。
简凝瞧了眼上首正在和祖母说话的娘,迈着小短腿快步跑了畴昔,“二哥,你找我啊?”
裴如月看着裴瑾再次闭上眼,又如之前那般不肯理睬她了,气得小小一张清楚喜庆的圆脸,刹时脸孔狰狞了起来。她死死握着拳头,在内心第二次发誓。
安平公主本日本就对简松临生了不满,现在又见他这么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
孩子都困成如许了,安平公主天然不好再问。
虽说生阿凝的时候,就没有给简松临安排通房,现在她也仍然没有,但难保简松临内心如何想。
安平公主是真的气着了,简松临忙给她拍抚后背,一面又柔声解释道:“蕴仪,你不晓得,我爹和大哥忠君爱国,眼里是先有国才有家。而爹和归天的太祖天子当年是结拜的兄弟,现在皇家子嗣残落,便是看在太祖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见怪皇上的。”
她乃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才道:“大嫂气甚么,本宫又没说大嫂你。至于……”她声音一冷,茶杯也重重落在了桌子上,“至于你好歹是本宫大嫂,本宫如何跟你说话的?呵,大嫂莫非忘了,本宫不但是你的三弟妹,还是当今的安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