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肖折釉不再看盛雁溪了,她垂下眼睑,悄悄摩挲着坠在胸前的白玉扳指。她俄然感觉盛雁溪纵使天姿国色,纵使有着对霍玄十二年稳定的痴情,她也配不上霍玄。
隔了这么多年,肖折釉再次入宫,倒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现在宫中改建了很多,和肖折釉影象里的不太一样了。
盛雁溪拉着肖折釉往铺着绒毯的矮榻走去,笑着说:“本宫在宫中有些无聊,传闻你们是霍将军刚从南边带返来的,以是才邀你们进宫转一转、玩一玩。”
到了含泅宫,肖折釉让白瓷儿和绛葡儿在内里候着,自带漆漆、陶陶入内。她带着漆漆、陶陶遵循宫中礼节向盛雁溪施礼。
肖折釉追上漆漆和陶陶等人时,她略歉意地对徐公公弯了弯膝。徐公公的目光却凝在肖折釉胸前坠着的玉扳指上,他惊得挪不动步子。愕惊诧望向负手立在回廊里的霍玄。他僵了半晌,才朝霍玄深深哈腰行了一礼。徐公公再不敢走在前面,把路让出来,让肖折釉走在火线。
“让公公久等了。”肖折釉在徐公公开口前,歉意一笑。
肖折釉原觉得前次的事情已经告结束,没想到还没完,她昂首望向霍玄住处的方向,内心踌躇起来。她本想去找霍玄寻求点庇护,但是这个动机刚升起就被她掐了。进宫这么大的事情霍玄不会不晓得,他如成心保她,她天然不必再畴昔求一遍。
霍玄抬手,将她头上戴着的乌黑毛绒兜帽摘下来,在肖折釉迷惑的目光里,双手环过她头侧,将一根红绳系在她的脖子上。霍玄行动很快,转刹时就将红绳在肖折釉后颈系好。他罢手的时候,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肖折釉的耳垂儿。
她收回视野,在徐公公转头前转过甚,持续往前走。
肖折釉摩挲着这个白玉扳指,心机百转,半晌之间就把霍玄的目标想明白了。在盛国,玉扳指这类东西并不是大家都可佩带的,只要皇亲国戚和位高权重之人才可佩带。在某种意义上,玉扳指也是身份职位的意味。而此时坠在肖折釉胸口的这个玉扳斧正代表了霍玄。霍玄用心本日让她带着这个玉扳指入宫,恰是要奉告盛雁溪他站在肖折釉身后。
几个小丫环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们也没进过宫呀!进宫不需求那么多丫环跟着,最后肖折釉挑了比较心细文静的白瓷儿、绛葡儿跟着。
漆漆和陶陶傻了眼,他们对视一眼,乖乖坐下来用饭。吃了饭,肖折釉又亲身给漆漆和陶陶挑衣服。进宫时候穿的衣裳天然不能草率了,他们三个现在身上又带着孝,是要细心遴选一番。
盛雁溪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眼中感情非常庞大。好久过后,盛雁溪眼中的惊诧渐渐退去,眼中重新闪现和顺,她更加密切地拉着肖折釉的手,叮咛宫女将几件金饰拿上来。
肖折釉内心的惊奇就更浓了,她面上却始终挂着得体温婉的含笑,低眉扎眼柔声伸谢:“多谢公主厚爱。”
肖折釉明白盛雁溪为何失态,她假装浑然不知,浅浅地笑着伸谢:“折釉多谢公主惦记。”
小半日的察看过后,肖折釉了然,盛雁溪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给人做继母啊……
“折釉。”霍玄的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
肖折釉跟着徐公公往外走,走到垂花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她转头望了一眼霍玄住处的方向。
肖折釉浅含笑着,却又不动声色地察看着盛雁溪。她看着盛雁溪蹲在陶陶身边和顺地与他说话,肖折釉肯定了心中猜想。
肖折釉看了一眼身边的陶陶,内心俄然有了个猜想。
“快起来!”盛雁溪亲身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不急,吃饱了再走。”肖折釉淡定坐下来,叮咛绿果儿、绛葡儿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