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对了,将军见过陶陶没有?陶陶现在说话已经比小时候顺畅多了,除非是特别长的句子,不会再结结巴巴了。”
他看一眼芙蓉树下的秋千,问:“传闻你很喜好这里。”“是呢,折釉很喜好芍药。”肖折釉弯着眼睛点头,“对了,我记得刚来霍府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秋千。厥后偶尔一天见这里悬着秋千,素绿的藤蔓缠在坠着秋千的绳索上,在现在芍药铺地的时节,坐在芙蓉
霍玄起家,不发一言地跪下。
“身在其位必谋其职,能为陛下效力是臣义不容辞的任务。”霍玄虽言语恭敬,或许是因为位高权重太久,竟毫无半分寒微之意。定元帝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身前的霍玄,非常感慨地说:“一晃眼都这么多年畴昔了。不覆,你就像是朕的摆布手一样。将你放在火线朕才气放心坐在这龙椅之上,可朕又常常感觉不安。这军中是甚么样的
霍玄将剿匪之事禀告,定元帝大赏,不但是霍玄,此番同去的武将皆是犒赏颇丰。定元帝挥了挥手,命其别人退下,伶仃留下霍玄。
“如何会……”肖折釉仓猝移开视野,“只是没见过将军穿铠甲的模样,感觉有些希奇……”
这修建别宫之事恐怕是大盛国十年内最肥的差事了,定元帝将此事交给霍玄,已是厚爱。
霍玄站起来,目光有些庞大地看着盛雁溪。
定元帝神采更加丢脸起来,他压着内心的火气已经对女儿的心疼,怒问:“如果朕下旨呢?”
霍玄的膝盖还没有碰到空中,定元帝已经将他扶了起来。
他又问:“这三年我不在府上,日子过得可还好,可有哪些不顺心的事情?”
肖折釉此生与霍玄相逢后,霍玄老是一身宽松黑袍,衣衿与袖口捻金丝。乘宝舆,简言语,世人尊,行动时更有青衣卫相护,好不高贵气度。
定元帝回身拂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分开。
霍玄昂首看向肖折釉,问:“不熟谙了?”
“有事?”男主盯着她的眼睛。
肖折釉反倒是有些不美意义起来:“真的只是小事儿,等将军返来再说也不迟的。”
“是。”霍玄敛了眉。
“现在西北匪患尽除,此乃大功,何罪之有。”定元帝大笑两声,拍了拍霍家的肩。而后他才一挥手,让跪在前面的几员副将平身。
“嗯?”霍玄偏过身来看她。
公事说完,就该说私事了。
这类种的统统让肖折釉一度以为此生再遇的霍玄已是一把归鞘的剑。而面前这一身铠甲,仿佛把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唤醒了。
肖折釉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她望着霍玄的目光有一些发凝。
“您承诺过女儿不逼他的!君无戏言!”盛雁溪挡在霍玄身前。
“你这孩子。”定元帝皱了眉,“说过很多次了,人前你我是君臣,人后无需多礼。”
盛雁溪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三年经常传返来各种动静,乃至讹传你已经死了,实在是吓人……不过幸亏你安然返来了……啊,不说这个了,你才刚返来,应当和多和家里人聚一聚才是……你先走吧……”
他站起来,大略打量了一下肖折釉的个子,点点头:“高了很多。”
树下的秋千上,的确是满舒畅的。”
“此言有理。”定元帝大笑,“之前修建别宫之事本是交由你卖力。先前起了战事,你这一走就是三年。现在还是把这事情移交给你罢。”
“那将军如何来后院了?岂不是要急着进宫才是?”
霍玄沉默下来。定元帝拍了拍他的肩,放低了姿势,说:“雁溪是朕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朕未即位前独一的孩子。即便这些年后宫妃嫔又为朕连续生下皇子、公主,可朕对雁溪的宠嬖是分歧的。一个女儿家,还是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