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丫丫叫了一声娘,“我过来洗脸,这雪下的真大。”
屋子选址现在有了大抵,俩人又打算着盖屋子的事情,找多少人,都找谁,大抵多长时候之类的。如果分了家,那山上的地也是不能落下的,两人又打算时候,甚么时候要送粪,山上捡栅子之类。
“看这场雪估计年初本年也差不了。”于氏一边给丫丫爹掸身上的雪,一边应着话。
听赵老太太这么说,她不好不给面子,因而她乖乖的用小手也假装当真的摸了摸布,然后又摸了摸棉花,“摸着是好的。”
“奶,这些是干吗用的?”
“睡了,我刚给烧完炕,娘早就睡下了,华哥和来文在西屋,这个点许是还没睡。咱娘是一早就睡下了。”
“起来了?”于氏在主屋往外倒水,看丫丫穿戴小棉袄,站在门口,眼睛四周的看。
于氏和村庄里的人干系都普通,就是平常平日的也是在家里,不出去串门,偶尔有一两个媳妇过来和于氏唠嗑,也是待一会就走,说不了太长时候,传闻是于氏话少,和她说话搭不上话。
“等忙完来文的事情,我先找个先生看看处所,如果东头处所好,我就找里正把这快地给划过来。”
赵家大姑和勇哥两个是一早吃过饭,赶车家去的。丫丫起来去主屋的时候,赵家大姑两个已经走了好一会。赵老太太正坐在炕上,周边是一些布料棉花之类的,因为正月初五之前不能动针线,赵老太太只把布和棉花来回的摆来摆去。
“咱娘那屋睡下了吗?”掸完了身上的雪,丫丫爹开外屋门往主屋看了一眼。“没开灯,许是睡了。”
说着说着就大半夜,丫丫厥后困的不可,就钻被窝睡去了,也不晓得两人筹议到甚么时候。等丫丫醒来的时候内里的雪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从窗户往外看,丫丫爹披着一件厚皮衣,手里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雪。
下了这么大的雪,大正月的远处的亲戚是过不来串门的,只村庄里各家的逛逛唠唠嗑。赵老太太吃过早餐就去了西院二奶奶家,然后两个老太太又去找王老太太。丫丫娘说她们是去打牌了,每年有了闲工夫三个老太太就凑在一起打五对胡,牌是王老太太一个女人在南边给带过来的,玩了好多年,村庄里就她家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