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笑的欢乐,宠溺的伸手拍拍说话的红衣女孩子,笑道,“你这刁蛮丫头,又歪缠我做甚么?你们不喜出去玩耍,那前日是如何碰到二殿下的啊?”
紫竹端了一只托盘从内里走出去,见得主子终究醒了过来,冲动之下差点儿扔了手里的东西。
蓝衣女子还要说甚么,大福晋倒是拉了她笑道,“你们姐妹都是姑母的心尖子,姑母如何会怪你们。来,你们坐下,姑母跟你们说点儿事。”
“另有这事?格日勒图常平常冷着脸,没想到还如此招丫头们喜好。”汉王转动手上的扳指儿,想了想就道,“这事还是今后看看再说吧,格日勒图方才对女人动了心机,临时还是顺着他为好。摆布他的福晋位置也空了好几年,不差这几月工夫。”
高于撅着嘴巴往大福晋怀里钻了钻,告状道,“姑母,你看姐姐啊,不过读了几本汉书就整日把礼法挂嘴边上。”
格日勒图满心满眼都是床上病弱的女子,哪有半点儿心机分与旁人,他烦躁的挥挥手就撵了苏德出去。
格日勒图本来觉得请了汉医,董蓉的病情就会好转,那里想到汉医却说高烧太久,他只能下药方,但能不能好转活命却要看长生天的安排。
“你醒了?可还感觉那里不舒畅?”
她故意闯出来,到底还是没敢,最后只得气哼哼的走了。两个汉奴抬了大木桶从她身边颠末,不过是撒了几滴水出来就被她重重抽了几鞭子。
两姐妹都是从速起家施礼,应道,“我们必然会把姑母当额娘一样尊敬。”
董蓉渐渐扭头望着他的身影消逝,这才渐渐放松了生硬的脊背。方才那几句激将法,固然粗陋了些,但却不得不为。毕竟她现在病重,云睿和紫竹也是强大,如果不能拿话把此人将住,勾起他的惭愧之心,她们三人在这群狼环顾的异国他乡,如何能对峙到夫君前来救援的一日?
大福晋拉了两个侄女坐下,然后就把方才在大殿儿传闻之事奉告了他们,末端说道,“大汗这般说就算是应了你们的婚事,但二殿下那边还要你们多用心才成。大汗对二殿下多有正视,待嘎尔迪也非常宠嬖,你们如果能嫁个二殿下做福晋,将来讲不得也能像姑母这般成为大福晋,到时候姑母就要仰仗你们看顾了。”
大福晋听得这话,脸上笑容又殷切几分,应道,“大汗有所不知,我娘家的两个侄女这几日正在我院子里做客,一个美艳一个风雅。前几日不知如何见了二殿下一面,两个丫头同我提及时脸都红了,怕是内心真是情根深种了。大汗如果成心给二殿下选福晋,不如先见见这两个丫头吧。”
大福晋欣喜的拍拍两个丫头,末端也是起家笑道,“我去屋里歇会儿,你们出去逛逛吧,恰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别憋在院子里了。”
“金北望,望北金!本来你是大金蛮人。”
一众福晋们虽说有些看不起大福晋这般厚颜替娘家侄女索婚,但面上倒是不敢带出半点儿,都是拥戴着笑了起来。
格日勒图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正要撵了汉医去中间小帐篷守着,以便随时候命,不想苏德倒是出去禀报说大福晋的娘家侄女来访!
许是长生天身子非常安康,不肯收个汉医在身边服侍,一副药灌下去不到两刻钟,董蓉就发了一身的汗。
幸亏她缓了半晌就回想起来了,因而从速睁眼打量四周的环境。头上是棕色牛皮拼集而成的房顶儿,身下是又软又暖的外相褥子,脚下那边有张小小的红木桌子,放了一只精美的银质茶壶和两只茶碗。不必再看更多,她就晓得这帐篷的仆人必然身份高贵。因为前次在军城,她曾听人提及过,蛮人里只要贵族才气够用金银器。如此看来,她并没有被救回,还是逗留在蛮人的地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