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口索要道,“你昨日给村里人分了那么多吃食,如何自家反倒没见到半点儿?这目睹就要过节了,家里也得添些吃用之物。你去街上买一百斤粳米,一百斤细面,再来二十斤猪肉,五斤茶叶,十斤灯油,十斤盐…”
牛氏本来听得董蓉要交出银钱,忍不住对劲的眉开眼笑,不想曹婆子这么横插一脚,她也恼了,乃至顾不得抹净脸上的唾沫星子,伸手抓着曹婆子的裙子就把她扯了下来,“老恶妻,你让谁滚呢,看我先撕烂你的嘴!”
曹大姐儿又恼又心虚的辩白道,“你们整日大鱼大肉吃着,我不过就吃了两个馒头,你就如许!等我归去奉告咱爹!”
董平被骂得又惊又怒,开口辩驳道,“我姐固然出嫁了,但她不是外人。再说家里没有银钱交不了束脩,我们本身想体例又那里有错了?”
“哎,来了。”傻柱收了笑,重新换成一幅浑厚模样抬脚出了灶间。董蓉一边念叨着本日另有多少活计一边扯着柱子去了后院,董平揉了揉发酸的脸颊也跟了上去。
她们两人这般来交常常吵得热烈,那边董蓉内心的火气倒是实在压不住了。这卖冰的买卖是她一点点儿筹措起来的,这两人没出过一点儿力量,凭甚么跑来这般仗义的掠取胜利果实啊。真当她是泥捏的了,太好欺负了?
“你个杀千刀的肥婆子,我儿子儿媳赚的银子凭啥要给你啊。我看你是猪油吃太多糊了心窍了,你从速给我滚,慢一点儿谨慎我打折你的腿!”
她这一伸手“帮手”,曹婆子手脚就受了束缚,牛氏立时占了上风,抬手赏了曹婆子两个黑眼圈儿。不等曹婆子痛得大喊,董蓉又“惶恐”的抱住了牛氏,劝道,“娘啊,快停止吧,我爹晓得该生机了。”
董平听得这话,羞臊得涨红了脸。他故意上前解释两句,不想董蓉却伸手拉了他三两步退回了院子,然后咣当一声,大门紧闭,门闩落下,小院儿终究温馨了。
牛氏嗤笑,瞪眼回嘴骂道,“你一个农家婆子,没传闻过的事儿多了…”
她扭头四顾筹算找个扫帚把这两个厚脸皮的老婆子十足打出去。但转念又一想,既然她们两人如此斗志昂扬,她为何不来个坐山观虎斗呢?
傻柱讨厌的甩开她的手臂,愤怒道,“她是我媳妇,我才不打!你吃了我的馒头,我要打你!”
可董平倒是个知礼又仁慈的孩子,哪怕自小被牛氏各式苛待,此时也感觉欠都雅着后娘被打,因而低声劝着姐姐,“姐,我们快把她们拉开吧。”
如此这般,董蓉在两方之间忙着,不时还要喊董平帮手,不知不觉间战团竟然穿过院门挪到了内里。
曹婆子摔了一个趔趄,吃痛之下就扯着脖子喊了起来,“大姐儿啊,柱子啊,我要被打死了,你们都眼瞎了,还不来帮手!”
董蓉努嘴表示弟弟不要焦急,然后才假惺惺上前半推半扶起曹婆子劝道,“娘啊,你那里摔疼了?快别打了。”
曹大姐在一旁瞧得这空子哪还能担搁,立时又替自家老娘还了两记“通天炮”!
“想笑就笑,别憋出内伤。”董蓉掐了掐憋笑憋得神采涨红的弟弟,末端又冲着院里喊道,“柱子,你跑那里偷懒呢,从速来帮手啊!不做买卖就没银子买糖吃了。”
董蓉越听神采越黑,忍不住嘲笑出声,这娘俩真把她当财主打劫了。如果这些吃用之物都购置返来,少说也要十两银子,充足一个三口农家活上两年了。亏她们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把她的心血钱当大风刮返来的了。
她这般一样一样数道下来,足足说了半刻钟,曹大姐恐怕落下她家那一份儿,忙不迭在一旁帮腔,“娘,另有粗布,另有蜜饯,另有苞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