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婆子听得这话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末端拍着大腿就坐到地上大哭起来,“哎呦,我不活了!嫁进曹家几十年,刻苦受累不说,还要服侍你内里带返来的傻儿子,这老了没得了后代贡献,还要被休削发门,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啊!”
“行了,你还不给我滚返来!”曹老头儿重重磕了烟袋锅,厉声呼喝。曹婆子吓得缩了脑袋,赶快回身苦了脸辩白道,“老头子,你可瞥见了?这不是我要肇事,你听听她说的甚么话…”
刘嫂子进屋以后把手里的筐子放在椅子旁,笑道,“大叔这是想甚么呢,我进了院子都没发觉,这如果碰到贼人,岂不是把家里搬空了。”
刘嫂子难堪的收了笑,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儿。倒是曹老头儿重重哼了一声,呵叱道,“你不是头疼吗,不好好躺着出来干甚么!”
曹老头儿不过是多次警告老婆子无果,气急之下才冒出这么一句重话。这会儿也是有些悔怨了,但他想了想又拉不下脸报歉,只好背动手躲出门去了。
董蓉虽说非常悔恨曹婆子,但她也不肯就此撕破脸皮,让外人传言她不孝。摆布节礼是早就备下的,她干脆拾掇了一筐粳米、细面另有茶叶等物拜托刘嫂子带回婆家去。刘嫂子想起这些光阴受了董蓉很多照顾,因而主动提及替董蓉刺探曹家的动静儿。董蓉笑着谢过她的美意,又顺手拿了一包街上买回的芝麻糖送她带归去哄孩子,刘嫂子也没客气,接过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