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样菜里,三样味道不对,这确切有些过分了。但她这段日子和刘三爷相处极好,倒真有些兄妹的亲厚。因而也不见外,笑着责怪道“你又不是老鼠,吃得盐再多,也不会变成蝙蝠啊。不过这菜是入不得口,我这就端下去重做。”
刘三爷从速伸手扶了她,感喟说道“难为你一个女子流落在外了,我还是那句话,有事需求我帮手,固然开口就是。”
他又是个夺目的,渐渐就猜的董蓉流浪和弥勒教有关联。但董蓉不说,他也不好深问。
“好啊,我还犯愁你走了,我这返航的几个月要如何无趣呢。你还是同船才好呢,你做的那些菜,我可没吃够。”刘三爷用心打趣。
这么想着,她不免就分了心。一日里三餐,不是这个菜里没放盐,就是阿谁菜能齁死人。刘三爷吃得是痛苦之极,实在忍耐不住,加者内心又猎奇,逮着个机遇就打趣道“曹家妹子,我比来也没虐待你吧?你如果内心有气直管说,我宁肯被你骂死,也好过吃多了咸盐变成蝙蝠啊!”
统统人在船上住两个多月,固然说船上空间不算狭小,但如何也不能和陆地上比拟。特别是这些光阴,就连最爱的扑克,玩起来仿佛都没那么风趣了。
如此,大船停停逛逛,一晃儿也畴昔了一个多月。董蓉常日里忙着整治饭菜,偶尔同刘三爷说说话,自发熟谙得就偶尔试着探听几句关于弥勒教的事情。刘三爷在刘家最小的儿子,因为两个兄长做买卖极短长,以是从小就活的毫无压力,清闲安闲。这些年固然成了家,也大半时候都在外边飘着玩耍,对弥勒教在大齐的权势还真晓得的非常清楚。
“三哥,我怕是还要跟着你的船归去了。家里熟悉的船只,一个也没找到。”
“妹子,但是事有不顺?”
董蓉心下感激莫名,再次伸谢。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散了,董蓉回厨房下了一碗面,托一个厨娘送去前舱,然后就回了本身的小舱房,一心等着大船到达。
不必说,没过几日,这斗@地主就又变成了整船人的新游戏。除了轮值的人手,凡是没有活计的人,都会三人一组,聚在阴凉处挥动动手里的扑克牌,硬纸这东西金贵,又不耐磨,常要换新牌,没人舍得撕成条贴脸上。不知是谁想的馊主张,用海带做了替代品。
“好,明日早餐让别人筹办就好,你多安息一会儿吧。”
她无法之下只得去了董家在这里的商店,但当初他们伉俪为了庇护这里最后的退路,留下的掌柜都是陌生的,只认印鉴不认人。当日在归程俄然碰到祸事,她底子得空取出印鉴。脖子上的玉佩只要商行的十个大掌柜熟谙,在别处底子证明不了她的身份。
董蓉恨不得长了翅膀立时飞畴昔,下一瞬就找到自家船队才好。可惜,老话说望山跑死马,这事理在海上也一样合用。这一条细细的黑线,直到傍晚才渐渐在世人眼里显出了全貌。
董蓉看得出,刘三爷这么说是至心实意想要帮手。她成心说出原委曲,但想想当日阿谁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丫环,就是服侍了她两年的,而那些黑衣人能够藏在船上两日不被发明,想必也是有内应的。本来觉得家里很安定的防地,现在已经变得筛子普通,缝隙百出。她实在不知应当信赖谁,又该思疑谁。而刘三爷固然相处亲厚,但刘董两家各占了大齐半壁贸易江山,买卖不免有些合作,谁晓得晓得她的身份后,会不会俄然变了嘴脸。
第二日夙起,船工们还是忙着洗濯船面,做着各种琐事,一个船工爬上了桅杆,支起千里眼瞭望,很快就大声冲着上面喝彩“到了,我看到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