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昨夜承诺傻柱要好好接待他的忘年交,她天然不会乱来了事。
曹婆子狠狠撇撇嘴,嘟嘟囔囔谩骂几句就拎着陶罐藏去灶间角落。她天生就是属貔貅的,到了她手里的东西绝对不会再送出去,哪怕几文钱的陶罐也不成。
曹二姐儿羞答答伸谢接过了陶罐儿,傻柱就领着她趁着夜色未深从速回村去了。
傻柱这才放了心,洗漱洁净就躺在了炕尾。董蓉端了水盆到另一间屋子也简朴擦洗了一下身子,待得回身返来,傻柱已是睡的熟了。他的一只手臂直直横在床头,任凭董蓉如何挪动都会立时再挪返来。董蓉没法,最后干脆把这手臂当了枕头,一边策画着明日的菜谱一边渐渐进入了梦境。
再说傻柱出了院门并没有归去果园,反倒转去了东山脚下的小院儿。冯老大夫正抓了本医书坐在灯下,一边喝茶水一边慢悠悠读着。俄然听得清风报信儿说自家弟子到了,老爷子立时装了愤怒模样转向门口,吹胡子瞪眼骂道,“你这不孝徒儿,有了媳妇儿忘了徒弟!我若不是让甲三传信儿,你是不是要比及年底才晓得过来一趟!”
淡淡月色下,山间虫鸣声声动听,屋子里的男人渐渐展开了眼睛,一点点儿挪脱手臂直到把女子完整揽在怀里,低头就能等闲嗅到她的发香,这才对劲的笑了起来。
曹二姐儿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不忘叮嘱哥哥,“哥,你快回山上去吧。入夜,我嫂子一小我看家该惊骇了。”
傻柱憨笑,“我也吃,冯老头儿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