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宫殿被烟雨覆盖此中,廊下宝贵的秋菊被淋得有些蔫,廊上穿行的青衣宫女则庄严而无活力。许樱哥半垂着眼,紧紧跟在姚氏的身后,行走在含章殿那幽长似无绝顶的长廊上。前面带路的女官半点声气都没有,四周除了雨声便是长阔的丝绸裙摆和地砖摩擦收回的沙沙声。姚氏每年总要进几次宫,对于如许的景象和蔼氛早就熟谙,但今次也免不了几分担忧忐忑,便趁着四周无人重视,悄悄握了握许樱哥的手,以示欣喜。
皇后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东西好,名字也好,不独是长乐喜好,本宫也很喜好。本宫这些年来跟着圣上也算是享尽了福,开辟了眼界,见过前朝留下来的国宝,享用过各地送来的奇珍,却未曾见过如许精美别致的头面簪钗,不知夫人是从那里寻来如许的好物事?”
却又听中间有条清脆的女声带了些讶异道:“和合楼。我也去过好几次,买了好些东西的,可不见如许的。”
“恰是。”姚氏拉过许樱哥的手。提示道:“樱哥,快见过七王妃。”
那女官又朝七王妃行了一礼。领着姚氏并许樱哥持续往前。雨越下越大,廊下侍立的女官、宫女越来越多,前面带路的女官和姚氏的神采举止越来越慎重,许樱哥便知,应当是快到正殿了。果不其然,转过一道弯,便听到一阵很有几分熟谙的欢乐笑声畴火线大殿里传来。接着那女官请姚氏稍等,自往殿内通传。
跟着她们进入正殿,殿内的谈笑声便止住了。许樱哥跟在姚氏的身后,膜拜施礼问安,把整套礼节一丝不苟地做将下来,在获得能够起家的答应后,当即上前半步稳稳托住姚氏的胳膊,帮她站起家来。
能坐的当然只要姚氏一个,许樱哥按例只能陪站一旁。她很想看看这位能让暴君一见钟情并且一向敬爱,贤名远扬的贤后是个甚么模样,但她也晓得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本身,以是很耐烦地等候着,不然进宫一趟,连皇后是个甚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实在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