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得有人来传旨,道是圣上给张仪正和许樱哥的犒赏到了,有羊脂玉快意一双,青玉佩一对,两尺高的珊瑚盆景两盆。霞样纱四匹,另有胭脂御马一对,御鞭两柄,特别言明不必再去谢恩。
若此战大胜,贺王一派必将阵容大涨,殿中顿时一片沉默。张仪正撩起袍子对着朱后重重一拜:“皇祖母放心,孙儿自当发奋图强,不能让人看不起。”
朱后微不成闻地感喟了一声,低声道:“野性难改。畴前听高、袁二位嬷嬷提及。我还觉得你颠末这很多事情真的懂事了,怎地尽陪着他混闹?”
朱后点头浅笑:“你们的孝心我领了,也信赖你们能把这顶凤冠做得美轮美奂,但这是圣上的天下,我是圣上的皇后,这凤冠是他所赠,他想给我庆生,便要他从内心欢乐出来我才欢乐。你们要贡献,换了其他来,便是一盆花儿,一件衣裳,一双鞋,我也是极喜好的。”
康王妃苦笑不语,今上传达的怕是另一层意义,想要张仪正也上疆场了。张家的子孙,无用的废料最是被人瞧不起,铁血王朝,儿郎便当在疆场上用军功与铁血才气铸就名誉与声望。
朱后欣喜道:“拭目以待。去罢,只怕忠信侯夫人眼睛都望穿了。”
看来惠安等人一向有挑选地瞒着张仪正,而安六不知出于何种启事也一向没有泄漏出来,而是留到本日才发难。许樱哥按了按只是乱跳的心脏,看着张仪正的眼睛轻声道:“你去问惠安。”
朱后沉声道:“小三儿。你该昂扬了。后日誓师,贺王为帅。”
张仪正无穷委曲:“清楚是他来挑衅我,莫非要我强忍着不成,我恨不能把他打个稀烂。”话音未落就听康王妃一声断喝:“诚恳答复就是,你皇祖母面前也敢猖獗?”张仪正便感喟了一声,耷拉了肩膀道:“皇祖母,孙儿知错了。”
许樱哥道:“都是夫君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