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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对不住三婶娘,我给您吹吹?”许樱哥才刚哭过,眼睛自是红的,却也不怕她看,只朝一旁拭汗的许执使了个眼色,许执便退到了姚氏身后,噘着个嘴,垮着个脸冷静表示对冒氏的不满。
许樱哥转头望着许扶粲然一笑,施礼下去:“五哥,好久不见。”言罢表示青玉:“我忘了将给父亲做的那双鞋带过来,你去拿来。”
世人齐声应了,众星捧月普通将她送出了门。
一旁的许衡见状,面上也透暴露几分慈爱之情来,想起甚么,便又冷了面色严厉之极地对许扶道:“我晓得你不欢畅当日我将崔家一干妇孺放过,但你需知,若由着你将崔家一门尽数灭了,你的行动又与崔家老贼有何不同!现在叫他们跌落到灰尘里,将不该得的都还归去也就罢了,就算是为了你和樱哥积阴德,你也不该再究查!”
这熟透了的水蜜桃吓着端方君子许执了,许樱哥看向姚氏,见姚氏固然面上没做出来,眼神已是极其不悦,便放开姚氏的手臂,快步走上前去奇妙地插在了许执和冒氏之间,手紧紧抓住了冒氏丰腴的胳膊,笑得甜美可儿:“三婶娘,还是您疼我。”
采萍阁厅房正中设了个香案,上面供了大大小小十来个灵牌,许家家主许衡与夫人姚氏着了素服别离立在案前,见他们出来,许衡神采庄严隧道:“都过来,本日是你们父母兄弟姐妹们的十周年祭,情势所迫,不能公开祭奠你爹娘,只能草草设了这么个香案,实在是委曲他们了。你兄妹且将这萧字牢服膺在心中,待得有朝一日总能重新替你爹娘他们修坟造祠!”
“算了,谁要你个口花花的小油嘴儿吹?”冒氏看看板着脸的姚氏,再看看许樱哥红肿的眼,素净的打扮,捏了樱哥那敬爱的小下巴,满脸体贴肠柔声道:“你这丫头,悲伤就悲伤,婶娘不是外人,何必强作笑容?”
冒氏不过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出身前朝王谢,自幼饱读诗书,长得清秀端雅,又会打扮,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出头,兼了少妇的风情,正如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立在那边,带了个丫头,姿容端庄地直往前走,逼得年纪与她差不了多少的许执涨红了脸,硬是不敢拦,只是吃紧忙忙地发展着恳请:“三婶娘,请您稍候,侄儿替您禀告如何?”
许樱哥甜甜一笑,转了个圈给他看:“哥哥莫担忧,我早好了。今早还打了一套拳。”
冒氏被她捏得生疼,责怪地一巴掌打在她手上,道:“你这丫头不知如何生的,好大的力量!我疼你,挂着你,怕你想不开,特地过来看你,你却如许捏得我生疼?”一边说,一边细心打量许樱哥的眼睛。
凌晨,第一声鸟鸣刚响起,许樱哥便已穿戴伏贴,走到院子里认当真真做了一套播送体操。这是她从小对峙的风俗,除了病着的时候以外从没一日落下过。一旁服侍的丫头婆子早就见惯不怪,待她活动结束,便上前递帕子热水禀告这一天里要做的事情:“二娘,夫人叮咛过,今早不消去她那边问安,先用了早餐直接去采萍阁。下午郭太医会过来给您扶脉。”
姚氏抹了抹眼泪:“等了这多年大仇终究得报,姐姐和姐夫他们总算能够安眠了。”
“是,爹爹。”许樱哥收了泪,起家扶着姚氏走将出去。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采萍阁前,许樱哥正要去掀帘子,青竹帘子就被人从里掀起,许家大爷许执稳步走出,带了几分亲热随便道:“还不快出去?等你们好久了。父亲刚还在问五弟是否到了呢。”
许樱哥低声嚷嚷:“只要能强身健体不就挺好?”
冒氏道:“我也正有事要寻你母亲,也是为了樱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