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家想了一回,谨慎翼翼隧道:“奶奶,您也晓得侧妃娘娘的性子,以是这事儿还当从长计议。容婢子下去好好运营运营再说,如何?”
许樱哥转过甚懒洋洋地往榻上靠了:“那就都歇歇吧。”歇了一回,想起和合楼被烧毁,内里的金饰图纸想必也被烧得差不离,再猜着许扶此番搬出去,定要重开和合楼的,便又令人备了纸笔,静了心气,往窗前坐下画图。
邹氏本是吓破了胆量的,由不得的就胆怯起来,不敢出声相问,尽管看向故乡人。故乡人便颤颤巍巍地提了灯笼往外头去,直到瞧见许扶请来看家护院的两个彪形大汉长刀已然出鞘,小厮春分等人也全都起了身等在一旁,心中才觉着安宁了很多。自走到门前低声问道:“谁呀?夜深了,主家已歇了,客人若无急事明早再来如何?”
一弯新月挂上梢头,恰是夜深人静之时。上都城东新昌坊的许扶新宅内,邹氏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奋作,心对劲足地带着死里逃生的故乡人,打着灯笼顺次将新家检察了一遍,正要歇下,就听前院大门处传来一阵拍门声。
张平家的轻声道:“奶奶不要放在心上,也许只是曲解不晓事。”
许樱哥见信封上连名字都没写,模糊猜着是许扶留的,抽出来瞧公然真是。许扶信中说的都是些让她不要担忧,他已请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帮手看家,且定会非常谨慎之类的话,临了又请她闲时帮手绘制图纸,筹办等事情略微停歇些便要重开和合楼。语气安静得很,涓滴看不出有甚么懊损绝望之态,遂将信纸叠成方胜往袖中藏了,道:“可问清搬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