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璀抬开端来凄然一笑:“幼年浮滑,不知天高地厚,实是我欠了你们。我悔怨当初没有听五哥的话才铸成大错,虽幸运逃生,却不得不消平生去还债。”这话他本身内心最明白,是真的欠了。
许扶嘲笑一声:“说吧,我也正想听一听,你究竟能有甚么大事要同我说,更想听听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又是如何会回到上都城,俄然间耳聪目明,晓得我家要出事,及时做了这拯救的人。”
赵璀垂首不语,许扶歇了口气,摆摆手:“我说这些是要奉告你,今后做事多用点脑筋。再想奉告你,没人欠你了,我不欠你,樱哥也不欠你。我族伯更是全了师徒之义,今后你别去烦他们。”
赵璀难过的叹了口气:“我能如何?我也是个丧家之犬,父母家属不认我,连命都是人给的,我能如何?我所图者,不过是将来能有一日吐气扬眉,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图的不就是个扬眉吐气?五哥你莫非不想?崔家固然倒了,但你我都晓得,最恶者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小我,你莫非不想手刃血仇,为妻儿,为樱哥谋一个随心所欲?莫非不想让萧家重新立于天下?而不是祭奠都要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说到这里,赵璀停止论述・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水,许扶皱起眉头看着他,既没催促也没安抚。
许扶嘲笑着摸出一把颀长的匕首,放在赵璀的脖子上悄悄刮了刮:“我不舍得,以是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