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时,张仪正返来,道:“你本日便在房里静养,不消去母妃那边服侍了。冯家已经得了动静,很快便会过来。这也是母妃的意义。”
张仪端急仓促地自另一条路上而来,见他立足张望,便神采如常地上前与他施礼问好:“三哥这是要去练枪?”
许樱哥打完五禽戏的最后一式,才刚收势起家,秋蓉便递过一张帕子来,轻声道:“奶奶,四奶奶病重不起,红衣今早被人发明死了。传闻是他杀。”
曲嬷嬷瞟了眼若无其事的张仪端,轻声道:“红衣那丫头死了。”
康王妃才刚漱了口,曲嬷嬷便走出去,俯身道:“王妃,四奶奶着了单衣,披垂着头发,跪在园子里给您和王爷、以及三爷、三奶奶赔罪。她说已知错了,恳请王妃圆了冯府和四爷的脸,容她本日随您入宫给皇后娘娘叩首,她断不敢胡来的。”
绿翡道:“她这一死,虽是迟了些,但四奶奶总算是能够松口气了,想来冯家本日过来,气势不会太低。”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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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皱起眉头横了她一眼,曲嬷嬷便低了头道:“老奴免得了。”
张仪端不见他似畴前那般喜怒无常,统统外露,想到他伉俪二人在这件事中各自扮演的角色,许樱哥设想,诱敌深切,拿假的食谱给张幼然抄,恰是不管如何都误不了大事,进退得宜;张仪正不动声色,狠辣到红衣都吃不住招了;临了另有个康王妃坐镇收网,连带着一并拿住了宣侧妃的七寸,硬生生将宣侧妃与冯宝儿拨弄得干系雪上加霜。内心更加顾忌不安,面上更加惶恐:“今后再不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