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得出里头的潜台词,不过就是张仪正能闲,张仪端竟不得闲,虽感觉冯宝儿多怪,却也了解,女人孕育乃是大事,自是但愿丈夫能多几分体贴的,便安抚道:“我们这里入宫便令人去寻四爷,让他务必返来看望四奶奶,你们放心折侍着。”
冯宝儿听他这话似是甚么都晓得些,心中犹疑,抽泣道:“甚么三嫂和许家?我如何晓得?”
许樱哥赞成道:“真是懂事了。”
“大女人了还不该懂事么?”王氏转头命敏娘下去:“去瞧瞧华娘几个起家没有?让她们从速清算,好与我们一同入宫。”待敏娘去了,忍不住叹道:“天太热,如许不分日夜地跪哭,大的这几个还好,小的几个倒是让人担忧。”
斯须,顾婆子快步返来抱怨道:“奶奶,四爷命封了院子,不准出去!”
“当真?”冯宝儿破涕为笑,却又作势道:“哄人。我现下怀着就是这模样,将来的事情谁能晓得?你们男人都是薄幸没知己的。”
王氏与许樱哥听得顾婆子叫了一声:“奶奶,四爷返来了!”接着里头便是一阵慌乱,全不似有病人需求静养的模样,不由对视一眼,悄悄点头,回身往外叫了张幼然和孩子们,登车入宫而去。
冯宝儿又恨又怒,恶狠狠隧道:“你当即去问问昨夜府里都出去了些甚么人?特别是那边。”
冯宝儿倚在大迎枕上,衰弱而委曲地看着快步出去的张仪端,低低切切隧道:“四爷还晓得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