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程勃然大怒:“你还敢说!都是你做的功德,半点余地不留,两辈人的友情就如许就义在你这个无知蠢妇的手里!我不是奉告过你不要管,我会措置么?谁知你竟是等都等不得,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敢令人去同阮家说。”
脸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但赵璀顾不得,他挣扎着跪倒在榻上,还是一脸的茫然委曲,红了眼道:“儿子不知父亲指的甚么,请父亲明示。”
赵思程被她吵得头疼,怒道:“好好,你都有理,这个家迟早要就义在你手里!你听好,这几日不准出门,家里的女眷没事也别出门!”
赵窈娘沉默退下,钟氏起家替赵思程换衣,问道:“老爷如何才返来?许家如何说?”
绿翡领了鸣鹿从院门口出去。见许樱哥立在帘外,便俯了俯身,笑道:“二娘子怎不出来?”
赵思程不置可否:“依你说,真是不测?”
茫然,惊骇。担忧,委曲都有,就是不见心虚……赵思程看了半晌。哈哈大笑,随即起家往外:“好,你长大了,我错看了你。此番算你狠,能假摔落马回绝掉这门婚事,再有下次,我看你又有甚么体例?我奉告你。便是你死了,只要你还姓赵,有些事就由不得你!”
待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赵璀瘫倒在榻上,汗湿里衣的同时,唇边节制不住地漾起一丝浅笑。孤掷一注,总算是赌对了。如此,赵、许两家即便中间另有很多怨气曲解,也会同仇敌忾,便是他和许樱哥的婚事临时不能提,家人也不会在短期内给他、她提及其他婚事。只要拖着,便有机遇。伤处模糊作痛,疼得他“嘶”地吸了一口冷气,他猛地一拳捶在榻上,恶声道:“张仪正!”
姚氏自是应下不提,又有些疑问:“算来才有半年风景,来得及么?”
赵思程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夫人如果不听,尽管一意孤行,且等我们家四周树敌,大家都等着来清算我们就对了。”言罢再不睬她,自去了小妾房里躲平静。
赵璀茫然昂首:“啊?”
鸣鹿见她问得细心,生恐答得不对,便考虑了又考虑,谨慎翼翼隧道:“传闻是前两日就不舒坦了的,请了城西仁济堂的高郎中问诊。”
赵璀有些微不安,挣扎着筹办下床施礼。赵思程淡淡隧道:“别挣了,莫非真的想落下残疾,成了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