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骂的是她继母老高氏所出的儿子所娶的媳妇儿小高氏。小高氏是高氏的侄女儿,婆媳二人沆瀣一气,成日欺负诚恳浑厚的冒老大伉俪俩,把个冒家折腾得不成模样。她本日归家探病,心想着太医是许家请的,药钱也是许家出的,老高氏的病也该好得差未几了,想来不会再折腾她。许樱哥姐妹俩萧洒出去打马球,她虽无人邀约,却也能回娘家散散心吧?谁想小高氏竟会不要脸到那般境地,冒充把个一岁多的孩子塞到她坏里,硬生生抓住她头上的赤金步摇就不放,说是借去玩会儿,然后就说掉了,找不到了。
“当时候老四正在气我挑衅我,我哪儿有空去看你们在做甚么?”张仪正半点怜香惜玉的意义都没有,似另有些幸灾乐祸隧道:“早说过她不是甚么善人,是个黑心肠的暴虐恶妻,你却不信非往她身边凑,该死!”
想起前不久许樱哥所戴那条出自和合楼的花丝镶嵌工艺红宝石项链,冒氏不由意动,正想开口让马车畴昔,却又俄然想起了甚么,悄悄摸了摸鬓角,眼里闪过一丝烦恼和仇恨,恨声道:“去做甚么?我的头面金饰都给那不要脸的抢了去,如何见人?”
拍马屁却拍在了马蹄子上,鸣鹤见冒氏不但没有欢畅起来,反而更气愤了,不由有些讪讪的垂下了头。马车驶过和合楼,冒氏也仿佛热得不想说话,从而停止了抱怨,鸣鹤忍不住又抬眼往外看畴昔,眼尖地从街边看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不由真的笑了起来:“夫人,您瞧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