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对无言好久,赵璀扶着桌子渐渐起家,满脸疲累地沙哑着嗓子道:“夜深了,再晚就回不去了,我先走啦。”
许扶挑了挑眉:“如何?”
许扶没有说下去,只因赵璀眼里已经含了泪,拽住了他的袖子吃紧告饶道:“那五哥奉告小弟该如何办?莫非要生生看着樱哥白白迟误了芳华,迟误了平生?小弟焉能不知此中凶恶?小弟莫非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莫非就没有父母亲人的?但是别人已经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现在已是要了我两次命,有朝一日他势大,那里另有我的活路?”
梨哥将乌黑细致的小手掩着小嘴文雅地打了个呵欠,带了几分冲动轻声道:“二姐姐,我传闻这乡间的庄子真的很好玩。前次娴雅她们得的那笼小白兔就是那边送过来的。”
许扶寂静半晌,轻声道:“我信赖姨父。拖些日子,替她寻一门远些的婚事,渐渐访着,一年两年,两年三年,总能找到一个不嫌她的人。有许家护着,有我看着,她又是聪明人,总能把日子过得很好的。”言罢长叹一声,顾恤地看着赵璀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嫡亲至信之人,我总盼着你们都好才好。忍一忍,也就畴昔了。”
许扶满腹苦衷:“我就不送你了,更深露重,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