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姐姐,我只晓得皇上好久都未踏足承乾宫了。”
苏琬清抿唇一笑,并未几言,只抬开端细细抚玩仙气飘飘的梅花。
如此,她们又在御花圃稍稍逗留半晌,就回承乾宫了。
苏琬清依例回了礼,轻柔道,“前几日是不大好,近些好多了,今儿才敢出来走动。”
世人一个劲儿点头,荣宁持续道,“固然平淡了点儿,您就闻闻这儿味儿,啧啧,一瞧就是御膳房里拔尖的掌勺做的。”
“听御膳房采买的管事公公说,这小白菜是今儿半夜里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是顶顶新奇的。再在蒸屉里用烧开的沸水蒸上小半个时候,浇一点儿酱汁儿,入口是绵软即化,味道回味无穷。”
敏姬翻眼皮道,“哪儿有这么快呢?难不成你已经想好了?”
“恪侯在这里专门等我,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楚修泽听的出她的言外之意,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小主何必执念过深?皇上他...何尝不爱您。”
她前面几个字咬的极重,但苏琬清还是没把这戏谑放在心上,反而托着腮帮子问道,“你们都很想吃这些菜吗?”
“好端端地如何碰上他了。”敏姬嫌弃地撇撇嘴,搀着苏琬清的胳膊就要绕道而行。宫中诸人皆知天子不待见恪侯,故而都成心遁藏着他。
“姐姐言重了。”
敏姬有些焦急,“那也不能和他...”
楚修泽本来就长了一张清秀儒雅的脸,那身麻布长袍更衬出一股谦谦君子之风。昔日里他常是肮脏不已的,今儿看上去倒还算划一,起码剃了剃胡茬。
出去的时候巳时刚过,返来时已将近中午。荣宁带着一拨寺人宫女早已将炊事摆在了福禄刻木双雕桌上,菜色无一例外的清汤寡水,不见一丝荤腥。不晓得的,还觉得外务府又剥削体例,实际上是苏琬清本身要求的。
经她这么一说,敏姬不由悔怨,“早知我昨儿也不折了,当时只想着天冷懒得出门,我归去定要好好对那两枝梅花赔罪。”
楚修泽也岔开话题道,“微臣听闻两位小主皆是博学好敏,不知现在但是文思泉涌,有佳作已然成于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