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红亦是不解,端了那粥来服侍苏琬清进食,一边猎奇问道,“娘娘,照顾好您原就是奴婢们的本分,何必再打赏那厨娘?”
蕊红瞠目结舌,“娘娘,这…”
芸香诚惶诚恐地低头道,“老奴一把年纪,不敢承娘娘犒赏,何况这水粉,老奴也用不上了。”
“你熬的粥滋味甚好,有我母亲的味道。你说吧,想要甚么犒赏。”
“为甚么要换一份,这碗粥挺好的。我让你喊芸香过来,恰是要亲身打赏她。你叫甚么名字,还不快去喊她?”苏琬清说到最后已经有一点愠怒。
玉奴垂首谦虚地走出去,将食盒交给蕊红后,大礼拜了下去,“娘娘。”
苏琬清望极行宫背后的深山,究竟芸香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明日便可见分晓。
“她和你长的这般像,除了母女便是姑侄。你在行宫守到这把年纪,怎会立室生女,想来玉奴便是你的侄女了。收下这水粉吧,本宫还希冀日日喝你的粥呢。”苏琬清贵气地坐在了墩椅上,芸香和玉奴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感当中。
蕊红怯怯地把香包取出来,放到苏琬清手上。苏琬清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将玫红香包中的干花瓣一溜倒了出来。果不其然,干花瓣中埋没着一张藐小的纸条。
苏琬清会心一笑,起家将蕊红扶起,“把香袋给我。”
苏琬清不由失落,喃喃细语道,“莫非我错了?不是她们?”
芸香谦虚地低着头,“服侍好娘娘是老奴的本分,老奴不敢领赏。”
玉奴很快领了芸香来,芸香公然已近中年,鬓角的银丝尤其刺眼。
酉时三刻,天涯还是敞亮,时而能够听闻昏鸟鸣叫,声戚戚而忧民气。承德的天万里无云,碧海如湛,远处连缀起伏的群山因无绿被而显得略有沧桑,却融入了昏时的天空中,跟着夜幕来临,垂垂抚平了表面。
“娘娘在说甚么啊?”蕊红见她舒展眉头,也不免严峻起来。
那宫女闻言惊畏地跪在了地上,“求娘娘宽恕,奴婢这就去膳房重新换一份。”
“谢娘娘犒赏。娘娘心机小巧剔透,今后定然不凡。”
“等你把这件事办好了,我便奉告你,我在做些甚么。快去吧!”
蕊红惊骇地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毫不是成心收下玉奴的东西的,是她必然要塞给奴婢,奴婢见那不过是一个浅显的香袋才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