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为他擦去细汗,连同身子也一并擦个洁净,贰心无旁骛,白细却有些把持不住那股漂泊的舒坦。
白细闷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来啊戳去,“好热。”
“你的身子很凉。”霍铮站直,双臂从白细的肩膀与膝盖弯穿过,稳稳将人抱起。如许的姿式令他们靠得非常附近,霍铮低头与白细说话时,嘴唇几近要贴在他额头上了。
大夫竖眉点头,诊完脉,指节侧过,放在白细颈脉探去,“此症状有些奇特。”
服用过汤药,白细胶葛霍铮留下,他正病发,人本就薄弱,现在看着更是脆弱。
能与霍铮如此相处,白细不想变回人了,它情愿一向做一只兔子跟在霍铮身边,霍铮会抱抱它,摸摸它,给他蹲大腿,寸步不离地跟着,明天它所经历的事,做人时从未体味到霍铮这般对它。
夜深人静,窝在角落的白细矫捷腾跃上床,它轻巧落在枕边,借着窗外漏出去的微小亮光,贪婪地看着霍铮的面庞。
想他身子薄弱不比本身,且昨日彻夜照顾,霍铮忧心不已,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无边,白细点头,并不肯意让霍铮大半夜忙活。
白细的身子缩成一个半圆,紧接着,霍铮感到有东西在他身后胡乱动。
仿佛霍铮多碰他一些,他就舒畅很多了。
霍铮从怀里取出帕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诊脉,他不便出声惊扰,按捺心内焦灼,问:“大夫,他的病况如何?”
霍铮诘问:“如何?”
霍铮二话不说,捞起被子将白细围裹严实。
他虽是发了烧热,却只要颈部以上的处所滚烫, 暴露的手脚微凉。
霍铮端药入屋,只见白细将身上的衣服扯了大半,扭动半身趴在床沿吸气。
他行动一停,沉寂的屋内只闻白细呼哧呼哧的喘气,以及那仿佛要将他蹭脱一层皮的行动。
那人掌心温热的贴在背上,他乃至能清楚听到对方胸腔内的鼓励。
霍铮脑中轰然一热。
男人呼吸安稳沉缓,鼻息浅淡,它将脑袋靠近,密切地往他侧颊蹭蹭。
白细双目紧闭,置于暖和中的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