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军士卒面无神采地一次次挥动刀枪将前排的贼军杀死,而贼军们,不管如何挣扎,如何奋战为本身求得朝气,却还是在不断地被殛毙。贼军士卒不竭地倒下,他们的鲜血在湟水南岸的地盘上肆意地伸展着。他们的斗志,也在一次次双方面被对方殛毙的过程之间垂垂地消磨殆尽。
众士卒都已返来集结结束,点卯以后,廖虎号令众士卒闭幕,他自去别部司马处检察了登记在册的此战战果。
但是大水转眼即至,瞬息之间,浮桥被冲毁,浮桥之上正渡河的贼军稀有百人被卷入大水。廖虎只见得大水过来,他们只在此中一闪而没,便再也没有浮上来了。
听得对敌方主将开出的赏格,又见得己方主将如此英勇,西平军士卒俱是军心大振,前排的士卒举着盾便向那贼军主将而去。
待得大水垂垂安静,城下那条数十丈宽的湟水,已将万余贼军分为两部:北岸是先行渡河的步骑六千余人,南岸则是惊魂甫定的千余步兵与几近全数的辎重。
廖虎站在城头,高傲地看着本技艺下的士卒得胜返来。士卒们进了城,随即便在城楼下将军功首级以及缉获等物上报给登记战果的别部司马,然后将那些人头堆在城楼下,垂垂地,城楼下已经堆砌而起了一个贼甲士头构成的京观。缉获的贼军衣甲兵器等物,亦是在京观中间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贼军主将又奋力砍杀了三名冲上来的西平军士卒。他的脸孔愈显狰狞,不竭地用胡语大吼大呼地谩骂着。但是当一排整齐的盾墙逼到他面前时,他举起大刀,对着这盾墙徒劳地乱砍一阵,却没有涓滴效果。他瞅准了盾牌间的裂缝,正筹办举刀再砍之时,盾牌间却如毒蛇吐信普通伸出一杆枪矛,一下便扎进了他的胸口,用枪矛的兵士明显非常用力,那枪头直直从那敌将身后透出,敌将不成置信地看着穿体而过的枪杆,心有不甘地昂首望了一眼。大刀却已是坠在地上。
“不能!不能!”士卒们群情激昂,发作出气愤的号令。
而城下尚余的千余步兵与众辎重兵,却完整没成心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方才的惊魂一幕已经畴昔,这些乱贼呆立了半晌以后,有很多人在一个头领的批示之下仍然试图拿起刀斧去砍伐树木。见状竟是想再造一座浮桥,以便他们持续渡河之用。
“敌将已死,兄弟们,杀!”
被这一击打得蓦地醒转的贼军,庞大的惊骇促使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试图用紧密地阵型来稍缓西平军凌厉的守势。但是在士气正盛的西平军士卒眼中,他们不管如何去试图延缓他们的失利,已都是徒劳无益了。
城外正在砍伐树木的诸贼军,见得西平城门大开,一群群精懦夫卒已是出城布阵而来,俱是惊骇不已。
望着城楼下群情激奋的士卒,廖虎不由得感慨军心可用。他举起手,众士卒随即规复了安静,悄悄地望向城楼之上的廖虎,望着他们的将军。廖虎又道:“本日出城剿贼,众军务必向前,后退者斩!力战负伤者,战后给赏五百钱!力战阵亡者,战后赐与家人抚恤,官府恩养家眷终老!斩敌首一级者,战后给赏一千钱,升官一级!望诸军奋勇向前,吾自当在此处,为诸军擂鼓助势!”
此战计斩贼军首级八百九十七级,俘虏贼军一千七百六十九人,缉获贼军骡马四百四十一匹,牛羊七百二十三头。其他甲杖东西粮草辎重无算。“此真乃大捷!”卖力统计的别部司马镇静地看着亦是喜上眉梢的廖虎,眉飞色舞道。
“叮咛厨子军,宰杀一批俘获的牛羊,犒赏我军此番大捷!”廖虎命令道。身边自有保护抱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