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倒是笑笑:“好,我自有分寸,你二人快回吧。”
李延昭细细察看着面前四人。只见他们仍然是不住地颤栗,颤栗。也不知是被浇了一瓢水冷的,还是被他这一番话吓的。
四人俱是答道没有士卒出营,李延昭眉头一皱,肝火攻心。他随即在帐中抄了一个水瓢,出帐便从中间水缸当中舀出一瓢水,随即翻开帐帘,大步走到四人身边,一瓢水便是对着四人头顶浇去。
李延昭见状,心中惊奇,连连在帐中呼喝道:“起来起来起来!人都不见了,你们却还不晓得?”
说话间,帐中诸人已是穿好衣服,在铺旁站成一排,惶惑不安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俱是低下头去,不敢看帐落第着火把的蔺队率与李百人长。
那尖兵却跪下叩首道:“小人求百人长放窦通一命,他也是救母心切。求百人长开恩啊。”
蔺超引着李延昭走了一段路,随即闪身进了中间一顶帐篷。李延昭亦是跟着出来,随即蔺超甩了甩手中火折子,扑灭了一个火把,他谨慎地半举着,将帐中景象照了个通透。李延昭放眼望去,果见一张铺上布毯皱巴巴放在铺上,而人已不知所踪。
李延昭哈哈一笑,便在帐外悄悄与身边的蔺队率两人一同天南海北地闲谈起来。出了这么一桩大事,想必两人也是毫无睡意。
蔺超闻言倒是淡淡一笑:“百人长的神机奇谋,我等先前就是领教过了。今儿部属就在此陪着百人长等吧。”
“点卯以后,敲催眠鼓时,他刚进帐躺下。”任什长答道。
营门哨每一时候一换岗。这四人便是亥时及子时的两哨尖兵。每哨两人。听闻李延昭出口相问,却俱是答复未曾有士卒出营门。
四人两臂环绕着身材,瑟缩不止,但是仍然是点头不止。俱是宣称没有人出入营门。
要说这蔺超也是个细心的人。他当值期间不但巡查营地,还要时不时走进一顶帐篷,拿着全军的花名册,看看帐中之人是否俱在,挨个点人头,查空铺。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就查出题目来了。
“你等但是想好了?”李延昭的声音不由得垂垂变冷:“我待会便遣蔺队率带着骑军四下而出,去找窦通此人。你等还要包庇,便与窦通同罪。”言罢看着四人,四人不敢与李延昭凌厉的目光对视,纷繁低下头去。
帐中尚且睡得苦涩的一干人被李延昭这几声呼喝喊醒。有人一个激矫捷坐了起来,也有几人仍自含混着躺在铺上,嘴里还在哼哼唧唧不止。
李延昭起家穿衣,然后披挂整齐。将环首刀与弓箭别离挂在腰带上,随后与蔺超一同出帐,他细谛听完蔺超陈述的发明帐中少人的过程。随即思考半晌,便问道:“此时是甚么时候?”
“约莫是丑时。”蔺超答道。
“还是不招?”李延昭言语中已是肝火上涌:“好,好,好。那一哨放人出去的,就筹办告诉家眷来收尸吧。”言毕召过一旁的蔺队率,竟看也不再看帐中一干人,回身就欲出帐而去。
前来陈述的人倒是队率蔺超。遵循陈泉所排的当值表,此时却正该他当值巡查。
出营彻夜未归的窦通定睛一看那二人,不由吓得魂飞天外。本来那二人鲜明竟是李百人长,以及蔺队率!
“确系我部骑卒,但是少了谁,部属倒是不知。部属发明少人了以后,巡查营地一圈,连营中几个厕所也去过,俱不见人。便来向百人长陈述。尚且未喊醒那一帐人。”
那几名尖兵依言而去,未几时,唤过衣衫的两人便到李延昭帐外,李延昭和蔺队率两人却正在帐外等待着两人。
那四名尖兵当中与之同哨的另一人,亦是跪倒叩首不止,却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