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了无姜这么一说,都不由给无姜悄悄捏了一把汗。许易听出无姜是要入城报官,便便可让两人入城。他道:“无姜女人,你可有伤着身子?”
一行人来到郡守府前,保卫士卒见来者是许易和庒御寇。便快步迎了上来。
嬴栎道:“无姜女人,火线一片乌黑,我先给你开路。”嬴栎取出定秦剑,挥剑斩断枯枝桠杈,要为无姜清出一段路来。无姜心想:“白痴,我和大父在这边采药不晓得多少回了,还用得着你开路?”无姜伸脱手来抓住嬴栎的左腕道:“乐大哥,你快停下。”
嬴栎问道:“这山中除了来往穿越的山道以外,可有别的门路可达县城?”
此时两人坐在山间平台之上,这骤雨初歇,四下一片肃杀。唯有湖面刮来的北风吹过远山,带来阵阵清啸之声。嬴栎在月光下瞧见无姜满脸泥浆,便扯开蓑衣,用右手大袖给她悄悄擦了擦脸颊。无姜怔怔地呆在原地,她第一次被除了祖父以外的男人如此庇护,心中不由得怦怦乱动。
许易咦了一声,看着无姜一阵沉默。中间的庒御寇问道:“许令,这《神农本草经》是何书册?”
鲁仲见占了便宜,便又持续道:“如何?被我鲁某说中?要靠无姜mm替你回嘴么?”接着众兵士又是一阵发笑。
无姜拉着嬴栎和世人道:“许令,数个时候之前,有歹人来我家中盗窃,民女几乎被那歹人侵犯,多亏了这位乐正乐大哥,民女方才无事。”
嬴栎将另一件蓑衣罩在身上,随无姜来到正东门,嬴栎这才熟谙白日来过的城楼。这见这正门城楼火把透明,有好几个兵士在楼上巡查。和先前的西门楼一比,可谓皆备森严。无姜朝楼上问了几句,那些兵士都熟谙无姜,但是就是没法开门,说要等城门令过来才行。无姜无法,便来着嬴栎站在城门中避寒。
庄御寇和许易道:“许令,鄙人去归玉堂找孙大夫,盗匪一事还请许令与鲁郡守详说。”庄御寇交代结束,便往归玉堂寻孙奂去了。
无姜点头道:“乐大哥,这可不可,你受伤太重,攀不了山坡。”
嬴栎笑了笑道:“看你冷得短长,快穿上,一会进城了我们找个处所烤烤火。”
嬴栎向世人抱拳道:“各位,方才鄙人听到城外密林当中有声声响动,我思疑有人在窥视刺探城门。鄙人还恳请许令安排人手以防万一。”
这许令单名一个易字,就是吴县的城门令了。
嬴栎闭上眼睛,无姜见嬴栎渐渐松开握紧的拳头,柔声问道:“乐大哥,我们去郡守府可好。”
无姜细细一想,便道:“有,从这进入东山,往东面有一处陡坡,能够攀爬。超出那处陡坡以后,再往西面走半个时候便可下山。”
许易对无姜道:“孙女人,一会进了府中,你让鄙人给鲁郡守禀明此事。趁你我在此等待,你何不将暴徒入室盗窃一事前奉告我听?”
无姜点点头,她道:“大父曾说《神农本草经》是中原岐黄至典,但是至今未曾有人获得过此书。其因乃是这《神农本草经》本来早已亡佚,当下所谓神农之药典,不过是前代医者口耳传播,散落于医家各派当中的伪书罢了。”
无姜心道:“我可不怕这山崖险坡......”
嬴栎闭起眼睛运功疗伤,无姜跪坐在他身边,眼睛盯着马厩以外的模糊东山。他们二人谁也未曾想到,当两边相处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竟然是一具尸身作伴。
城头上的鲁仲听无姜这么一说,一时拿不定主张,他见无姜孤零零地站在城楼下瑟瑟颤栗,不忍心她受冻,便道:“你等等,我先去问过城门令,你往东门去等我。”
嬴栎道:“无碍,我们要尽快达到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