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听完,深吸一口气,他的确没想到此事竟然有如此严峻的变故。无姜道:“大父说六郎身上的齿痕是由野兽所伤,但是内部的五脏六腑都被生生粉碎。旁人所见,不过是被大虫野兽撕咬之痕,但是那么重的内伤,却竟然一点也未能闪现出来。是以,这是凶手用心设下迷局迷惑外人。”
嬴栎不解,许易道:“乐公子可知我会稽郡原有多少兵马驻守?”
嬴栎道:“那六郎的事情又是如何?”
许易又道:“我已见过游徼齐文了,一会他会来我住处和两位商讨盗匪一事。你们还是随我快快归去吧。”
许易听了嬴栎的问责,他苦笑道:“乐公子,你非公门之人,不知我为官的难处......”嬴栎心中暗想:“我随君上肃除赵高之时,庙堂之争宫廷之斗远比此事凶恶。要你为民请命还推三阻四。公然大秦倾倒,你许易就立即做了楚人的官!”
无姜看着窗边漂着的烟尘,她转过甚问嬴栎:“乐大哥,你会武功是么?”
许易对着两人说道:“两位,这位就是本县游徼,齐文。”
若按旧律,侵犯官府,伤害兵卒,乃是诛族的极刑。但是战乱之季,多事之秋,即便是吴县,也任由豪侠驰骋,蔓延公理了。
无姜和许易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许易叹了声道:“诸庆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此事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处理啊。”
嬴栎一听,俄然神采一变。他记得先前张奂曾说没有顾及过六郎出错一事,但是无姜却为何说他曾验查尸身?
嬴栎一想,他道:“这位铸剑大师曾是秦国公族,嬴姓,单名一个箦字。”
嬴栎道:“我听守城兵士说这四方林门路蜿蜒盘曲,只要熟谙途径的猎户才会进入。即便如此,平常也无人出去。”
嬴栎道:“四个方向连接东山?也就是说只要一进入这密林,不管哪个方位都能够达到东山?”
那边鲁仲见嬴栎要带着无姜分开,不依不饶:“我们快点把这刺客拿下!别让他跑了!”
嬴栎看着定秦,他缓缓说道:“这也是我来会稽郡的的启事。”嬴栎拔出定秦剑,对无姜道:“无姜女人,我来贵地是为了寻觅一人,当今之世,只要此人能重铸我这把长剑。我得知,这位铸剑大师隐居在会稽郡吴县,便从......濮阳一起南下来寻他。”
嬴栎还入定秦,无姜扶着他渐渐退出圈外。他悄悄道:“我们牵上紫玉分开此地,回太湖找你大父。”
许易道:“乐公子你有所不知,会稽郡的守备,已经大半被抽走了。”
无姜听了,半信半疑:“那许令可不是一向在这任官么?”
无姜待许易一走,见嬴栎似有所虑,问道:“乐大哥,你说甚么探哨?”
无姜道:“不,我想这所谓四方林,应是村民平常定名吧。因为这密林长年被雨雾所绕,长年不见天日。普通人都不常出来。”无姜想了想,持续道:“乐大哥你所提及的六郎出错一事,那是和密林当中的池沼有关。”
这名叫诸庆的大汉听了,二话不说。一个踏步上前,抡起葵扇般的大掌就往鲁仲脸上扇去。那鲁仲常日鱼肉乡里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惯了,本来本日仗着人多要抓了嬴栎带回官府好好整治,不想高山冒出如此一个粗汉,二话不说竟然抡掌便把鲁仲扇倒在地。鲁仲脸上被诸庆一掌扇过,立即收回一声惨叫。世人见鲁仲被打眼棱缝裂,鼻青脸肿,颠仆在地好久不能起家,诸庆这一下可打得他实在不轻。
诸庆把扁担架在肩上,走了两步又转头道:“你早些回家,让你娘子给你煎药调度。身子不好,就不要拿着刀剑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