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见到这一招,心下大疑:“这是连山式!他为何会用此招!”
他和两人说道:“两位朋友,本日我魍魉派有难,还需借助两位之力,共渡难关。”
肥遗道:“要杀我兄弟,先过了我们的兵刃再说!”肥遗使剑而来,连出三剑,分刺黄石公丹田、左腋与咽喉。
话毕,两人摆布来攻。黄石公平静自如,左手拂出一掌,击向肥遗。右手的竹杖则绕开王廉扫来。
王廉说完,便立即运劲将木盒掷出。相柳见那经籍飞来,立即上前一步抄手接之。谁想祖放抢先他一步,刺出短枪,逼开了相柳。拿下木盒。
卯时,一行人来到城南废村数里以外。王廉见不远处升起一丝炊火。他道:“虞前辈,火线似是贼人驻扎之处。”
相柳嘲笑一声:“尔虞我诈,祖兄不愧是魍魉门高足!”
他道:“昨日鄙人与前辈论剑之时,竟然没法发明梁兴潜于暗中。不知前辈如何发觉到的。”
三人议定,便朝祠堂进发。嬴栎头戴斗笠,跟在三人身后。待要进入祠堂之时,嬴栎按计,悄悄分开了步队。
黄石公道:“这位朋友发挥暗器的手腕,还是差了火候。”
祖放如临大敌,立即调脱部下结阵。未几时,公然见到黄石公带着两人从门外大步而入。
祖放神采一白,便道:“虞公武林泰斗,小辈们不知先生俄然拜访,多有获咎!”
黄石公让开身位,竹杖轻抬,往前推去。相柳大吼一声,单刀力劈。旁人看得逼真,这招刀法下去,包含了极大的力道。那竹杖轻脆,定然接之不住,断为两截!
祖放道:“虞公,按着商定,只要鄙人见到药经,便马上将解药奉上。”
此时,祠堂内的祖放正在指派人手。忽见部下跌入堂内,言曰有一老道脱手伤人,正突入祠堂而来!
祖放大惊,他还将来得及禁止黄石公,那刀客却俄然双膝跪地,一声凄厉的哀嚎,
他看到站在虞仲身后的梁兴,便道:“我道是何人泄漏了门下行迹,本来是梁兄引先生而来。”
世人默不出声,肥遗心道:“这老道怎会提起此事?”
祖放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言道:“这便是蚀蚁穿心散的解药。”
嬴栎心道:“梁兴竟然暗藏于阁房以外?为何我没有发觉?”
他将木盒托到正面,言道:“祖放,你可接好经籍!”
果不其然,肥遗剑招递进,层层不断。王廉在一旁瞧着,亦是大为熟谙。他见黄石公被逼得节节败退,几近没有反手之力,不由大为焦心。
黄石公笑了笑,拍拍定秦剑道:“此剑乃是咸阳君之遗物,老道本日借此宝剑,心下也有些底气来此赴会。”
黄石公道:“息元之术是一种专练内家的心法。修得此术之人,躲藏遁地,悄无声气。”
王廉停下脚步,说道:“姓祖的,你先交出解药。你要的东西,先生岂会不给?”
祖放等人见黄石公暴露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心下无不大惊。只见虞仲点住那人的穴道,将手上的药丸往刀客嘴中一送。
“息元之术?”
相柳大惊失容,本身的胞弟被击杀,心中顿时又悲又急。他兄弟二人表里一体,现在已折去一人。
嬴栎自忖:“黄石公尚未用到尽力,肥遗的连山式,徒有其表。待这一套齐国剑法使完,黄石公必有应对之策。”
相柳大吼一声,扑向虞仲。祖放睁大了眼睛,两人斗之短促,惹得旁人纷繁避开,唯恐涉及。
嬴栎不觉得然。他道:“如果仰仗一抔新泥而见,长辈千万不敢苟同。”
虞仲放开手掌,运起竹杖击之。这一下竹杖击中肥遗的左手,肥遗没法到手,却摆脱了黄石公的钳制,摆脱而出。
他见黄石公拄着一根竹杖,腰间还悬着一把佩剑。讽道:“老道,现在乱世险恶,你佩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