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道:“嬴将军,不管你是否信得过鄙人,这一人一物我已经交托于你。先前和你说要承诺鄙人一事。嬴将军,还请担负。”
蒙面人道:“无足道哉,嬴赵同室操戈,与我这等外人有何干系。”他说到一半,俄然又道“你若信得过鄙人,鄙人便给你让出一条路来,包管咸阳公族安然无事。”
嬴栎说完,他从怀中取出那卷泥封的竹简。子婴接过来一看那印玺,他对韩谈道:“这是内史府的印玺,韩谈,你去敲开泥封。”
嬴栎不晓得他秘闻,回道:“你要交我何物?我为何要听信于你?”
嬴栎想了想,道:“如果如此,他定是先去过丞相府奉告通信,再折回截杀了使者.......”
嬴栎接着道:“此人奉告鄙人,他从末将和阎乐打斗之前就已跟踪我等。末将猜想,这主子应当是被他半道截杀。如此看来,主子不但丢了性命,还被他拿走了身上额这泥封竹简。”
子婴松开双手,却发明满手的血腥。他仓猝卷开嬴栎的上臂,见伤口处血肉恍惚,惨不忍睹。子婴看到嬴栎手臂上如此伤口,问道:“子正,你被何物所伤,弄得这般伤口?”子婴急令韩谈为嬴栎止血包扎。
嬴栎被子婴这么一问,他倒是一怔,他本身并没有想过这些。嬴栎身为武人,对于政治一事毕竟不如子婴敏感。
子婴道:“城中防备森严,我若亲身前去宗庙,路上的兵士才不会查问。”
“好,你杀了阎乐,曹步他们杀了梁荣。你们做的好,做的好!”
待到了卯时,嬴栎已经达到斋宫。他提着首级来到书室,嬴栎顾不得臣子之礼,他在内里说了声“嬴栎求见”便立即排闼而入。现在子婴还在和韩谈商讨,两人听到嬴栎之声,正迷惑之际,嬴栎已经快步来到了屋内。
嬴栎道:“那蒙面人托付于我这竹简以后,另约我比剑以作互换......我若得胜,则将《归藏》交出。”
王廉道:“栎大哥,你尽快前来汇合。”
嬴栎听他这么一说,心道:“公然是赵高的人.....”他用剑指着蒙面人道:“你是赵高的部下,速速报上名来。”
子婴复问:“子正,那人还说甚么?”
嬴栎收起刀币,他刚想要再问来者身份,但是这蒙面人已经反身一闪,复遁于黑夜当中。
“甚好,甚好。有将军一诺,胜似千言!”蒙面人大喜,嬴栎固然看不出他的样貌,但仍然能发感觉出此人欣喜若狂的模样。
“老贼!竟要断我秦祀!”子婴读完竹简不由肝火攻心,他一怒之下将此竹简重重掷于地上道:“我知那赵高弄政夺权。因杀二世于望夷宫,恐天下不平,群臣不平!就与那楚军有约,开城门迎盗匪,灭我秦宗室而王关中!我嬴婴为天子以后,又岂能让他为所欲为!”
“好,嬴将军忠肝义胆,那鄙人就直言了。鄙人本日无缘和嬴将军比试,他日需求寻一机会与将军比武参议。嬴将军若胜,鄙人发誓,今后自封兵刃,不再动武。但是若嬴将军败于我手,那你需将《归藏》当中所载的七雄剑术尽数使出,让鄙人一窥究竟。”蒙面人说完,他抬高声音道:“《归藏》为天下武学精要,嬴政不但灭尽山东六国,收尽天下兵刃,还征九州之黔黎,掳六国之公室。当今连六国剑术都要尽收己用。嬴将军,汝父咸阳君当世剑法第一,浩大神州不出第二人也。鄙人敬慕令尊久矣,夙夜神思,只求与之一战。但是令尊既已远逝,今番见将军剑法高超,想必然深得令尊指导教诲。咸阳君后继有人,他日比试,凭鄙人这一柄长剑,定要与秦国剑术一较高低!”
嬴栎心下一凛,“莫非此人全程看到我在内史府和阎乐比武,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