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听了子婴一番答复,点头道:“婴公子到底是颇受先君正视,天子社稷,皆国之底子,储君有此爱民守土之心,善也,善也。”
子婴道:“正有此事。”
那主子道:“我家丞相还在歇息,恕鄙人没法禀报。”
赵高看到子婴,便道:“储君来到相府,老臣有失远迎。还望包涵。”
那赵高又道:“婴公子之言,倒也在理。祭奠社稷二神,这本是宫中旧循。按例,太庙两殿的祭奠,应分祭先王与功臣。公子并祭社稷宗庙,这也是体恤家国之举。”赵高斥逐两侍女,又接着道:“既然公子要老臣措置此事,老臣自当不会推让。望公子将此事传于众大臣,以示朝野高低我等君臣一心。”
嬴栎这时候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如此,我听赵成方才所言,是为了公子移住斋宫才前来会晤的。之前在咸阳宫门口,有兵士来相府通报,就是为了此事。”
子婴摇点头,说道:“也许赵高一定就把你我放在眼里。”他一说话毕。世人在内里等了一会,那仆人才又返来。只听他说:“中丞相请公子婴进府。”
待世人坐定,赵高这才发问:“公子,我听人禀报,说是婴公子移住了咸阳斋宫,可有此事乎?”
赵高看看摆布的阎赵二人,笑道:“婴公子所言,倒是一番好话。
阎乐随口道:“内侍已至。就等两位前来。”阎乐说完,命兵士让开一条通路。他对着車舆道:“公子,还请下车前行。”子婴从車舆内出来,见到阎乐,便道:“是中丞相让阎令前来驱逐么?”
子婴道:“中丞相,新君即位之前,皆需前去斋宫静休斋戒,以应天时。两日以后,婴还要在宗庙祭奠社稷二神。”
嬴栎道:“部属愿在火线开路,公子在后务必谨慎。”他问道:“阎令,此去相府另有一段路程,为何不让我家公子乘坐車舆前去?”
韩谈道:“还请公子明示?”
不久,嬴栎和韩谈达到,韩谈对子婴见礼说道:“公子这是要去相府?”
子婴道:“现下婴已让韩谈筹办些祭奠用物。两日以后一到辰时,婴便在社稷坛等待赵丞相前来。”
这时候子婴冷冷道:“那还请通报,秦国储君嬴婴拜见中丞相。”
子婴从案上起家,这时从内里带来一阵寒气,两个侍女提着些青铜器物走进客室。但见一女提着敞亮的雁灯,另一人则手拎着炭火。火苗兀安闲铜盆里跳动。
子婴道:“如果赵高查出我等与昨夜城门失火有关,你我现在就不该该站在此处了。现在赵高一心难堪,想来是要问你我祭奠之事。”
“公子,会不会是战略泄漏?赵高发觉此事要问罪于兴乐宫?”韩谈非常忧愁,但是子婴却打住他的话头道:“韩谈,不必多说。你我一去便知。”
子婴点点头,他道:“不知赵高何意,你二人与我同去。”
那仆人一听秦国储君,立即慌了。他先前听韩谈只道公子婴请赵高前去太庙,倒也不晓得公子婴就是秦国储君。他给世人见礼,忙道:“小人不晓得婴公子到此,还请恕罪。”他看了看子婴,又问嬴栎道:“这位是?”
子婴听了悄悄不悦,心中有气但不便发作。他和嬴栎两人等在客室,那仆人又退了出去。嬴栎心中郁恨,他刚要开口说话,子婴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嬴栎无法之下为了保全大局,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子婴这时站起家,说道:“今大秦国运不昌,天下分裂,四海荒凉,婴届时以新君身份备齐太牢祭奠社稷,以此,希冀这地盘神明佑我大秦,载吾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