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娘,你......你至于吗?”哀告的话说不出口,话到嘴边,成了诘责。
几个婆子过来压住秋月,屋里的江芸娘听到动静,带着人走出来。
她肝火冲冲地过来搜院,却甚么都没有找到。
“二奶奶,您还是认了吧。”王嬷嬷冷哼一声,“是不是您做的,您心中稀有,别真的搜出点甚么来,弄得您面上不......诶,你如何敢打我?”
“没......没有。”王嬷嬷心虚地朝主子瞥了一眼。
两位老的放下话就走了,他们上了年纪,没那么多精气神。
但宋老夫人乐意看大房的热烈,带着人点了灯,把江芸娘叫到正厅去。宋老爷子听着外边的动静,不得不起来了。
秋月眼眶湿红,脸颊火辣辣地疼,瞧着大太太带着人就冲要出来,她还是跑上前拦住,强忍住泪水,“您打奴婢一巴掌,奴婢认了。但您这般闯出去,总要有个说法吧?”
“还美意义要说法?”张氏愤恚道,“若不是你们做贼心虚,如何一向拦着我?快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在藏甚么东西!”
张氏刚说完,王嬷嬷一把推开了秋月,“闪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她哭诉着不满,等张氏赶到的时候,江芸娘说得差未几了。
担子两个字,宋老夫人特地减轻语气,这是说给老爷子听的。
看到被按住胳膊的秋月,江芸娘沉下眸子,“不知母亲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你就闭嘴吧。本来看你是个会管事的,我还挺对劲的。可从江氏进门起,你就到处难堪,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谁家婆母像你这般,日夜盼着小辈不好?”宋老爷子对张氏是真的不满,同时也要安抚江芸娘,以防江芸娘又回娘家,“甚么也别说了,你自个儿去祠堂跪一早晨,好好想想如何当一个长辈。”
她让人搬来椅子,坐在了门口。
等出了惠安堂,孙嬷嬷有些担忧。
“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江芸娘道,“母亲说是我干的,得拿出证据才行。你没有人证物证,就跑到春熙苑来闹,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到了这会,张氏才认识到江芸娘说得对,是她冲昏了头,最想看大房不利的是二房。就算江芸娘心机不在文翎身上,但江芸娘好歹是大房的人,如果大房有个甚么事,江芸娘也逃脱不了。
张氏膝盖一软,还是跪下了,“父亲,儿媳真没......”
只是她刚说完,大太太就甩了一耳光过来,秋月刹时懵了。
“江芸娘,你别太对劲了!”张氏咬牙道。
江芸娘厉声道,“都不准动!”
听到这话,张氏站不住了。
张氏气鼓鼓地看着江芸娘,心中认定能找到物证,“你别太对劲了,待会找到东西,就是开祠堂休妻,你们江家都不敢说一个字。”
对上江芸娘对劲的目光,张氏慌了,只是她刚张嘴,江芸娘便开口道,“解释的话,母亲还是留到老爷子那说吧。”
“打的就是你,我与母亲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份?”江芸娘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把秋月拉了返来,“你们几个都看细心一点,跟着一块搜,我倒要看看,母亲能在我院子里搜出甚么来?”
张氏急了,“如何能够没有,都找细心了吗?”
“那还不是有夫人吗?”孙嬷嬷道。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宋老爷子本就烦躁,看张氏这般模样,更加活力。
“母亲放心,你如果能找到甚么,我自请下堂,都不消你费事。但是母亲别忘了,想大房不好的可不止我一个,宋家另有好些人盼着大房不好。您是打动上头,只想到了我。不过这份委曲,我可不筹算受。”看到孙嬷嬷跟着张氏的人出来,江芸娘起家问,“搜出甚么东西了吗?”